萧瑟现在已经从第二种犯病状况转换到了第一种犯病状态。
  此时的萧瑟是没有威胁的，只是他会一直陷入这种痛苦的梦魇中，任谁也没办法叫醒她。
  萧寂拧着眉，忽然想到的萧瑟战友提到的那个可以治萧瑟病情的女人。
  看见萧瑟已经没了威胁，此时柳絮衣才走上前，低声道：“刚刚我说的手术，是我跟张主任商量过的，可以随时安排，张主任在这方面是权威专家，我可以作为他的副手进行手术，而且后期的主要治疗的我会全程跟着。”
  萧寂目光从萧瑟转到柳絮衣的身上，那双冷寂的眸让柳絮衣忍不住挪开目光。
  她不喜欢萧寂的一点便是他的眼神，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之中又透着一股冷酷的意味，她欣赏萧瑟的轻狂与放纵，但却忌惮害怕萧寂的冷。
  “不用了，我想采取之前说的那个治疗方案。”萧寂声音低沉，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
  柳絮衣不解地追问：“保守治疗现在已经不适合萧瑟了，他的病情随时更严重，我还是建议立即手术治疗。”
  看见萧寂根本不为所动，柳絮衣眼底闪过些许愤怒，嘴皮微抖，声音一下子变得有几分的警告意味，“萧寂，我知道你关心萧瑟，但你那个所谓的保守治疗方案根本就不成立，只是一个外人，而且还不知道底细的女人，或许只是偶然的情况下恰好跟萧瑟自己恢复撞一块儿了，一切都是巧合，根本不存在一个此前没有任何牵连的女人会对萧瑟的病情有所谓的辅助治疗作用。”
  深呼吸一口气，柳絮衣因急促的语速而略显仓皇，似乎很紧张萧瑟的治疗会超出自己的计划之外。
  “萧寂，既然我是萧瑟的主治医生，我想你应该听我的建……”最后一句话却蓦地因为萧寂的突然转身打量而硬生生的挂在嘴边。
  房内没有灯光，与萧瑟那凉透的琉璃眸子不同的是，萧寂的眼睛更像是无风无浪的一片死水，似乎没有任何能够在里面激起荡漾。
  “柳医生，这里是萧家，我是萧瑟的长兄，我决定方案暂时维持保守治疗。”
  柳絮衣张了张嘴，最后仿佛心里的小心思被戳穿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分明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却好像已经看透她的目的，于是只能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最好这个女人能起到作用。”继而转身，捂着受伤的手背有些负气离开。
  刚到院子，柳絮衣就碰到还站在楼下等候的萧寂副手，于是原本已经擦肩而过的柳絮衣却停下步伐。
  副手自然是认识她的，便点头打招呼，“柳医生。”
  “对了，你知道你们团长准备安排给萧瑟治病的那个女人的信息吗？”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柳絮衣赶紧换了一个口吻，故作坦然道：“作为萧瑟的主治医生，我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副手抬起头看了空空如也的楼梯口，又想到此前收到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些信息。
  “好像是这次军区考察团的人……”
  *****
  宋徵的手术很成功，人躺在病房内，看见顾笙正在给自己削苹果，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就跟带了一层柔光似的，她身上换了一套衣服，看见医院后面就是一个小型的商业街，在里面买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雪纺纱的材质，穿着倒是很轻盈，她头发用带有民族特色的发带松松的系在后边，偶尔一些发丝贴在颊边，衬得眉目如画。
  宋徵温润眉宇微拧，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这份宁静，吴先进喊了一声“首长”后，便朝宋徵打了个眼神。
  宋徵便知道交代吴先进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于是便对开口对此时看过来的顾笙道：“你去接一下乔小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