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木工作室用赤裸裸的经验，给了他一个答案。
  主机文化风靡的海外，付费买游戏可以成，但国内，没有前途。
  哪怕是人气那么高，甚至一度被推上神坛的林木工作室，也不行。
  虽然这跟林木工作室的决策有关，比如时机不对，推出的游戏和《突围》撞车，另外还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破解游戏包给林木工作室使绊子等等因素。
  但说到底，游戏卖不出去，就是卖不出去。
  这让他相当沮丧。
  连带着对林瑶推出的青睐之光计划中的游戏，都持悲观意见了。
  刚刚李广生的电话，则给了他最后一击。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牟丰扪心自问。
  好像确实是错了。
  但他突然有点不甘心。
  虽然决策有误，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外部因素。
  但林木工作室的新游戏，真的有那么不堪一击吗？
  真的只有买两万份的水平？
  他不怎么相信。
  虽然他最开始对林木工作室并没有好感，甚至一度认为这是家没有理想的工作室。
  就如天狐一样。
  但后面《突围》的惊艳面世，林木工作室在赛事上的用心，以及青睐之光计划的推出。
  都让他觉得，这家工作室虽然做网游。
  但还保留着理想。
  “那就让我看看新游戏怎么样吧？至少也让自己知道答案。”
  牟丰想了许久，缓缓舒了口气，握着鼠标，点击了购买。
  ……
  一个小时后。
  因为人数实在太少。
  牟丰排队就花了半个小时。
  但最终，他还是玩到了游戏，玩到了林木工作室那款被李广生誉为失败品的游戏。
  看到游戏结束的提示。
  牟丰慢慢松开了紧紧握着的鼠标，接着放下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掌心上的汗。
  这是玩游戏的途中，出的汗。
  接着，他重新看向屏幕，陷入了沉思。
  玩完游戏后，他心中的阴霾突然少了很多。
  同时。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好友，可能高兴得太早了……
  第174章、旅程
  虽然新游戏不顺利。
  但林木工作室也不算一无所获。
  至少通行证在《突围》上大放异彩，给林木工作室源源不断带来着收益。
  这对于林木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和林瑶来说，算是一个安慰了。
  而接下来。
  虽然新游戏失利。
  但工作还是要照常做。
  林瑶一边给《突围》下个通行证奖励绘制原画和提供思路，一边想着怎么宣传拯救《battle royale》，还要准备游戏平台vaporwave在海外的上线，同时还要盯着青睐之光。
  哦。
  还有搬迁的事。
  虽然游戏平台和新游戏没有达到预期。
  但搬还是要搬的。
  确实是忙。
  而青睐之光计划在上线大半个月后。
  已经有多款游戏得到了足够的票数。
  这些游戏的制作人，牧婉清已经去联系了。
  接下来，林木工作室将为这些得到足够票数的游戏提供一定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帮助他们把游戏做出来，最终放上游戏平台售卖。
  虽然吧。
  现在林木工作室的vaporwave平台用户人数没达到预期，又让部分游戏制作者不愿意接受林木工作室的资助和技术支持了。
  因为他们觉得林木工作室的游戏平台没前途。
  部分制作者甚至在青睐之光计划期间跑路了……
  但绝大部分制作组，还是很希望自己的游戏能做出来，并且依旧对林木工作室的游戏平台vaporwave抱有信心。
  林瑶对于前者，没有之前那么客气。
  青睐之光计划没开始前，你可以选择不参加，选择去天狐的平台。
  林瑶可以理解。
  但你既然参加了，现在又不遵循合约，那就抱歉了。
  林木工作室发布公告，将这些中途跑路的制作组，全都拉进了黑名单，接下来他们的游戏将永远不可能上架vaporwave游戏平台，并且还要被追究责任。
  这是一个威胁。
  虽然以现在林木工作室游戏平台的体量，并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太大损失。
  但态度还是要表明的。
  至于那些继续支持青睐之光计划，依旧对林木工作室的游戏平台vaporwave抱有信心的制作组，林瑶没什么好说的，认真对待吧。
  这一天。
  林瑶就在工作室，见了第一个制作者。
  那是个扎着马尾的男人，穿着一件大风衣，坐在会议室的角落，十分安静。
  颇具艺术家的气息。
  他叫程毅然，而他的游戏，叫做《旅程》。
  那是款很特别的游戏。
  但因为资金关系，他们项目组只有两个人，游戏制作进度十分缓慢。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程毅然。”
  程毅然一看到林瑶进来，立刻站起身，略微有些拘谨的跟林瑶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十分不擅长社交。
  “你好。”
  林瑶客气的弯了弯腰，接着邀请他坐下。
  两人重新落座。
  而不等林瑶开口，程毅然就先开口了，他略微游戏兴奋道：“谢谢林木工作室给我机会，另外林总，你们的新游戏《battle royale》我玩了，虽然排队花了很长的时间，但很有意思，我玩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因为生怕有人突然藏在角落给我一枪，林总对人性恶一面的阐述，真的很精髓。虽然是对战游戏，但我……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