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作者:鸢妤      更新:2024-03-24 15:14      字数:1983
  可事情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正面,反而因为庆功宴上盛势副总对她表现出来的慇勤,渐渐的让众人有了猜疑。
  按道理一个部门的庆功宴,一般只有部长和员工,然而副总莫名其妙加入了不说,还总对部长有诸多的肢体接触,这让他们不禁把两人的关系想的不堪起来。
  辰白的副总名字叫做王逾,也是近半年刚来盛势的。李雪白觉得他这个名字起的很到位,因为他本人就如同他名字里的这个‘逾’字一样,总是做一些逾矩的事。
  在李雪白升任部长不久后,王逾就曾多次暗示李雪白,如果她想,她可以走得更远,前提是她得付出点什么。
  李雪白不傻,她听懂王逾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当他的情妇,出卖肉/体去换取岗位的上调。
  凡是想要的东西,李雪白都只想通过正当手段,堂堂正正地的得到,就算最终会是失之交臂,她也不愿意拿自己珍贵的道德人品去交换。
  和赵语熙狠狠的吐槽了王逾之后,李雪白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王逾这个多接触一秒都觉得脏的贱男人,好像是看不懂拒绝,擅自的就把李雪白不留余地的拒绝幻想成了另类的欲拒还迎,仍旧想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觉得他再多暗示几次,李雪白就会应了他。
  虽然李雪白非常讨厌王逾的过分熟络和恬不知耻的骚扰,可一方面她觉得她刚升职,好不容易才坐稳了部长的职位,如果因为他而放弃了,实在是不划算不值得。另一方面,她以为强求的瓜不甜,二十一世纪了,她不想当小三,王逾总不能逼良为娼。
  再退一万步来说,做错事情的不是她,就算要离职也该是王逾才对。
  可李雪白没想到的是,王逾不仅厚着脸皮参与了他们部门的庆功宴,在饭席间撺掇着整个部门一起灌她酒,还在喝多了几杯后,屡次三番的对她动手动脚。
  李雪白不想在众人的面前把事情闹着太僵,在去厕所回来后藉故和部门的其他人调换了位子。
  可这样做,并没有让王逾死心,散场后,他企图拉着李雪白单独走,好借喝醉了占她的便宜。
  忍受一个人的骚扰没必要,更别说忍受一个人的性骚扰。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雪白挣扎间打了王逾一巴掌,可尽管她是想要挣开他的束缚的,但由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力量差,她的挣扎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时候整个部门的人早已做群鸟兽散,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走。
  加上王逾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美曰其名是护送李雪白回家,即便有人看见了,些许也只以为是李雪白喝醉了发酒疯,而不是王逾道貌岸人,想行不轨之事。
  后来还是王逾打得网约车司机见李雪白上车后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心生疑窦,就算王逾坚持说李雪白是她的女朋友,只是喝多了发酒疯和他闹脾气故意不认他,也没有立即把车开走,加上没过多久,赵语熙也带着谢彦及时赶到了,她这才从虎口脱险。
  如果那天没有那位好心的司机和赶到的赵语熙谢彦,后果会是怎样,李雪白直到现在都不敢去想。
  事情的发生的第二天,李雪白就找盛势的人事聊了一次,希望能严肃处理,可盛势给出的反应却是让人寒心。
  她明明能提供相关的聊天证据证明王逾对自己的骚扰,可公司却还是只听信了王逾的一面之词——王逾信誓旦旦的声称自己是无辜的,是李雪白勾引他不成反而倒打一耙污蔑他。
  李雪白知道王逾给公司带来的收益远高于她,可就因为这样,盛势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性骚扰这样该严肃以待的事情用和稀泥的方式糊弄了事吗?
  还是因为她是女性,平时的形象文气,不像是会把事情闹大的人,所以就该忍气吞声,得到不公平的待遇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对于职场性骚扰,李雪白不想轻拿轻放,如果对这样的事情视而不见,让王逾得到即便这样做也不会有所惩罚的信号,那么就绝不会只有她一个受害者,在她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女孩子受到他的侵害。
  既然公司不处理,李雪白只好寻求别的办法,她选择了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可因为性骚扰只是相对较轻的一种性侵犯行为,所以即便报警,警察也不能对王逾有多大的惩罚,更倾向于让她和解。
  与此同时,公司的人大多数也站在王逾那边,觉得为什么王逾不去骚扰别人,只骚扰了她,肯定是她曾经主动的有过什么语言的暗示,所以才勾的王逾对她蠢蠢欲动,心有不轨。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龌龊的人心是不堪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腌臜的。
  更有甚者认为李雪白之所以能升上宣传部长的位子就是和王逾做了权色交易,她这次策划没准就是王逾给出谋划策的,而现在之所以倒打一耙,大约是人已经利用干净了想要撇清关系,亦或者是怕公司里传起她的丑事,才出此下策。
  李雪白听了觉得做人真的得有脑子,不然逻辑就是个摆设。
  她如果有野心,至于弄到个宣传部长的位子就和王逾撕得这样天昏地暗吗?就算是急功近利,不也得再吸吸血,让王逾再帮她做几个案子再来搞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手段吗?
  赵语熙对此也是相当的不忿,她表示要说好人难为,这年头受害者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凡不是完美受害者,就得被挑刺挑的个体无完肤,而就算你是完美受害者,也会被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攻讦的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