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喝了口茶，不屑地说着:“你忙?我是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忙。”
  “无知，我的事，你岂能看明白?”
  “是是是，我无知，你厉害。说吧，先处理你，还是先处理我?”莫染玉懒得跟他斗嘴，也没什么心思跟他斗。
  “我有什么事?”
  “还好意思问。”莫染玉放下茶杯，端着凳子来到他面前，抓过他右手，推开袖袍。
  狰狞的疤痕稍有好转，但还是一道道的很难看，她抬头:“就知道你不会好好上药。”
  “药留给你都是白费功夫。”她嘀嘀咕咕的，找出药膏，开始涂抹。
  夜碧玺淡淡看着:“该在意的东西不在意，不该过问的东西，总是捏着不放，你不累吗?”
  莫染玉顿了顿，没有回话。
  房间安静了许久，莫染玉回忆着雪夜山脉中的事，心里莫名的开始紧张，涂抹药膏的手，都有些颤抖。
  “那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没见过。”夜碧玺回答的干脆简洁。
  盖上盖子，收起药膏，她只觉得好无力，自己的情绪被身体里的东西无限放大，催生绝望，那种感觉，真的好痛苦。
  她揉了揉不舒服胸口，问道:“没办法克制?”
  “目前只能靠你自己，”他想了想，“我怀疑这是上界的东西，君无痕已经在打探消息，不过，一直没什么进展。”
  “靠我?”她失望的嗤笑了一声，垂着目光轻摇头，“两次，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她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我如何靠得住?”
  “所以，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尽快修炼，去到上界，灵气充裕，或许有克制之法。”
  加上狂龙帮的那次，应该是三次，夜碧玺没纠正她，反正他也不在意。
  “我已经很努力了，整整两月，不过提升了一级，目前我修为还在天玄境六级，想要快速修炼……”
  话说到一半，她愣住，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衍天祖龙镯的?”
  见夜碧玺不说话，她点头:“是了，所以你一直跟着我。你的目的，其实是它?”
  “说得不错。”他承认的很干脆，“从你爬出乱葬岗，我就已经跟在你左右了。”
  莫染玉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回忆以往的种种，现在才明白，难怪他总是不喜欢自己，总是挑自己的刺，各种看不惯，却又赖着不走。
  良久，她问了一句:“怎么才能拿走?”
  “只待时机成熟。”
  她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我身体里的东西，怎么才能弄出去?”
  “你实力够了，能不能驾驭它，就看你自己了。”
  夜碧玺话永远都是那么清清淡淡，似乎一点没放在心上。
  莫染玉沉声道:“衍天祖龙镯乃是梦幻神器，其珍贵，不用我多说。夜碧玺，镯子取出之日，我便不再欠你一分一毫。”
  “自然。”他淡淡的回答，认同了她的说法。
  莫染玉腾地起身，指着他大声吼叫:“你给我等着!我这回去修炼!等你拿走镯子，就消失!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