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茫的夜中私奔 第74节
作者:二川川      更新:2024-02-22 18:51      字数:1945
  腰被抬起的那一瞬,沈止初惊叫一声。
  还没来得及慌张,那声惊叫就变成了呜咽。
  可双手被束缚着,被他摁在头顶。
  完全无法动作。
  她的头枕着沙发椅背,略垂眼,就能看到他的发顶。
  极短且茂密的发根,红透了的耳朵,一枚小巧的银色耳钉,瘦削的下颌轮廓,黑色毛衣下宽阔的肩。
  羞耻感铺天盖地涌来,将她淹没。
  被他的掌心压着,她丝毫动弹不得。
  极漫长又极短暂的时间。
  客厅灯光大亮着。
  这甚至是在沙发上。
  傅予沉甚至还衣冠楚楚。
  手还被摁着,她只能侧过脸面对着沙发脊背,呜呜哭。
  细细麻麻的抖从骨缝中渗出,让这哭腔也带了颤音。
  以往她的哭泣都是无声的。
  还没见过这种小孩子似的哭法。
  傅予沉松开对她双手的禁锢。
  而后又扭过她的脸,要亲她。
  沈止初伸手推他的脸,“不要,脏。”
  他低哑地笑了声,“你自己的东西。”
  吻还是不由分说落了下来,她的味道在唇舌间交换。
  她本就浑身无力了,可他的手臂却越收越紧,吻也愈来愈凶,几乎要将她揉碎到身体里。
  沈止初小声求饶,“不要了……我饿了……”
  这个时候说饿了。
  傅予沉停下攻略城池的吻,鼻尖抵.着她颈窝舒缓呼吸。
  指腹捻了点液体,抹到她唇上。
  他终究还是放她先吃了饭。
  差工作人员去买的,来自工体附近一家江南菜馆。
  红烧河鱼、桃胶椰汁、三鲜鲍鱼、清炒上海青……
  都是清淡的符合她口味的餐食。
  沈止初要穿上睡裙,他不给,只探手拿了条毯子将她裹住。
  “我要穿上。”
  她强调。
  “吃完饭就要脱,”傅予沉淡淡地说,“麻烦。”
  “你……”
  “我什么?”他用筷尖剃了鱼刺,纯白的鱼肉喂到她唇边。
  沈止初看着他,后知后觉,“你怎么这么会。”
  傅予沉垂着眼睫,一寸不错地看着她的脸,唇角浮现一抹恶劣逗弄的笑意,“会什么?”
  “……明知故问。”
  “会舔你?”
  沈止初瞳孔都放大了一瞬。
  这人,怎么能这么大喇喇地说出口。
  他摇摇头,“我倒是觉得,”顿了顿,“还不够会。”
  话里有话。
  沈止初拿起筷子夹了块鲍鱼肉堵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傅予沉看着她,配合地张唇吃下去。
  喂她几筷子,他就要凑上来吻她。
  一顿饭断断续续吃完。
  沈止初抿了抿唇,说,“我要去洗一下。”
  还有点黏腻。
  傅予沉将她抱起,低眼看她,问,“吃饱了?”
  沈止初点头。
  “我呢?”
  她没有立刻明白,“你没吃饱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吃。
  只是还没够。
  还差得远。
  “吃了头盘,”傅予沉说,“主菜还没动。”
  对话好像有点不同频。
  沈止初抬眼,撞入他幽暗的眸子,一瞬间好像全都懂了。
  心跳空了一拍。
  她讷讷地说,“……我明天还有采访,一整天的评委日程……”
  “需要保存体力?”
  “嗯。”
  “保存体力,”傅予沉将她放到淋浴间,慢悠悠地说,“有保存体力的玩儿法。”
  事实上,他本也没打算今天做到底。
  他从来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但这事儿,一旦做了,他无法轻易刹车,所以他要空出三天的日程,再来好好跟她清算清算。
  傅之平和傅永和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几天一直在闹些小的风波。
  他要先把这些障碍统统扫平了。
  他知道她大概率不想结婚,但是,阻碍必须先清了。
  他断断不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毛衣西裤袜子皮鞋,统统被扔到淋浴间外。
  玻璃内起了轻微的雾气。
  温热的水流伴随着他炙热的吻重新压下。
  第49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床边已经不见了任何人影。
  沈止初坐起身,看了一圈,意识才逐渐回笼。
  这里是傅予沉的私宅。
  他的主卧。
  典型法式装修,只有黑白棕三色。
  质感极好的木地板,凸起的石膏线条给单调的白墙增添了一丝典雅的静谧感,包括铁艺床在内,家具几乎都是黑色的。
  床尾对面是一扇对开的乳白色双开门,打开之后里面是更衣室,穿过更衣室,再打开一扇双开门,就是宽大空旷的洗手间。
  昨晚,她正是浑身瘫软地被傅予沉从这里抱出来。
  那笔直的粗达暗影数次避无可避地杵到她身上,她已经被那灼热的触感和硬度惊到要呜咽,傅予沉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动作。
  许是察觉到她还不是百分百对他敞开心扉的缘故。
  沈止初敛了思绪,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完毕来到楼下,发现严宝华已经等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不远处有位身穿制服戴着围裙的阿姨弯身擦拭家具。
  听到声响,俩人一起抬头望。
  那位阿姨紧走几步,赶到她面前,“沈小姐,您的经纪人在等着了。”
  “嗯,您是……”
  “我姓曾,以后负责私宅的打扫。”
  “曾姨,您好。”
  曾姨转身去忙。
  严宝华将今天的日程表递给她,“傅予沉说,你以后住在这儿?”
  话是这么问,意思却分明是:是你愿意的吗?
  “嗯,”沈止初淡淡地笑了笑,“但是,应该也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