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
作者:
六隻羊 更新:2023-10-01 16:31 字数:4461
他的父亲一直很厌恶他──不,或许说是憎恨。
曾法祁是这么认为的。
从国中开始,父亲总是避开他,鲜少跟他说话,若真的非得要交谈,也不会正眼看他。
对待两位兄长却完全不同,父亲会对兄长笑、会主动关心他们、会好好地看着他们说话;面对他时,总是带有一种无形的隔阂,或者该说……拘谨?
而他也很清楚原因,正因为明白内情,所以才无法有怨言,也知道无论他表现多好都无济于事。
他还是呆傻地尽力去博取父亲的注意力,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当他用尽所有方法却都徒劳无功时,他衝动地下了一个决定──
结束一整天的工作,曾昀丞回到卧房,尚未打开灯,就瞥见站在黑暗中的小儿子。
即使看到他胡乱侵入自己房间,曾昀丞也没发怒,轻声说道:「法祁,出去。」
曾法祁缩在房间一角,「父亲,后天学校有家长座谈会,是关于考大学的座谈会……」
「我不会去。」
「虽然还有一年,但我觉得该跟您讨论一下。」
「我说了我不会去。」
「我想要直升久适大学,成绩也够……」
曾昀丞叹了口气,决定无视执拗的小儿子,逕自走入浴室,洗去一身疲惫。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再度踏入房间时,曾法祁依然没离开,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曾昀丞第一次在小儿子面前露出诧异的神情。
曾法祁穿上一件素雅的连身长裙,两手安放在下腹部前方,背脊挺直,双脚併拢,端庄的站姿就像一位家教良好的女性。
这样子就像──
曾昀丞握紧双手,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语。
曾法祁缓缓转向父亲,两眼带着期盼,「父亲──」在迎上父亲的视线时,却吓了一跳。
那是赤裸裸的渴望,渴望将某件事物征服、驾驭、掌控,让它彻头彻尾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看到那眼神,曾法祁瞬间理解为何父亲总是避着自己了。
因为他拥有酷似母亲的样貌。
他看过母亲的照片,他完全遗传了母亲那张带有中性美貌的面容。
而已经十七岁的曾法祁,身形也比同龄的男生削瘦,头发也留得略长,他还刻意用一些化妆品把他的五官修饰得更像女人。
在校庆时扮女僕的技巧竟在此时派上用场,而且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曾法祁从来没看过父亲直视自己这么久。
那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
他终于懂了,父亲避着他的原因——
那视线太过热切,让曾法祁浑身不自在,他脸上一红,别开头,背过身去。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知道父亲深爱着母亲,即使母亲离开这么久,那张父亲用来办公的黑檀木书桌上依然搁着母亲的照片。
但——难道父亲真的是在自己身上看到母亲的影子而躲着他吗?
只是因为长得像就避开?这样真的很诡异,就像是——
曾昀丞大步朝儿子靠近,抬手抚着那张茫然的脸,「转过来。」
「父——」曾法祁转向父亲,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蛮横地吻住唇,他吓得两眼圆瞪,全身僵硬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父亲的舌头鑽进他的嘴巴里……还吸着他的唇跟舌头……
「呜……」
曾法祁想退开,但后腰被男人的手臂揽住,一隻大掌更是压住他的后脑。
好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不该是这样——他只是想恶作剧,想要吸引父亲注意而已——
他瞅着近在咫尺的脸,看到的却是父亲专注而深情的注视。
父亲终于看着他了。
曾法祁產生了莫名的成就感,对于这诡异行为的抗拒也随之减少。
即便如此,当他被父亲压倒在床铺上,裙子被撩高时,他也察觉不对劲了,「父亲──您要做什么──」
「别说话……」
父亲的手已经扯下他的底裤了,「父亲!」
曾昀丞停下动作,盯着曾法祁制止自己的手,眼中闪过犹豫。
但那犹豫在他看见曾法祁羞涩的表情时,又立刻消失无踪。
他动作野蛮地把曾法祁翻过身,拧住儿子双手,用掛在肩上的毛巾将它们反绑在儿子身后。
「父──」曾法祁下身一凉,他的底裤直接被扯落,恐惧攫住他的身体,「不要……」
儿子的哀求没有进入曾昀丞耳中,他一手痴迷地抚着光滑的大腿,另一手从襟口鑽入儿子胸膛,揉着平坦胸部上的突起,反覆低喃那深藏在心中已久的名字。
「不……啊、好痒……」
被父亲压制的曾法祁蠕动着,想从这煽情的碰触逃开。
像着魔一样的曾昀丞掀起裙子,低头在那修长的腿上舔吮,舌头宛若膜拜似地滑过肌肤的每一吋。
「不、等等……这样很怪……啊!」
「玫瑰花……是你最爱的……」好不容易品嚐完双腿,曾昀丞骑上儿子的身体,咬住柔软的耳垂,发丝散发出的热情香味鑽入鼻腔内,激起他体内的更多兽慾。
父亲总是要曾法祁用玫瑰香味的精油肥皂洗澡──明明平常不管他,却在这点上很坚持。
他越来越搞不懂父亲在想什么了。
裙子被撩至腰际,曾法祁感觉到某种硬物抵在他的臀上,他带着羞耻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曾昀丞从裤襠中掏出性器。
他第一次看到父亲的阳具,是因为已经勃起了吗?比他想像的来得巨大,也十分烫人。
曾法祁吓得说不出话,全身因恐惧而战慄,「呜……」
曾昀丞轻轻捏着浑圆的臀,似乎很满意这充满弹性的手感,他用性器在臀肉间的凹陷处来回摩擦,发出满足的轻叹。
就算不用看,透过臀间的触感,曾法祁也能感觉到父亲正在做什么,眼泪无声地从他眼中滑出,不敢相信父亲竟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别怕……」曾昀丞揉着儿子的头,轻声安抚。
从他上了国中以后,父亲从未这样跟他说话过,曾法祁眼泪掉得更凶。
这声音让他怀念得想哭,他甚至觉得为了这个声音,他什么都愿意做。
因恐惧而绷紧的背脊,慢慢地放松下来。
阳具在股沟来回抽送的速度逐渐变快,曾昀丞低吟一声,在儿子的肌肤洒下精液。
「啊……」
带着温度的液体在皮肤上流动,曾法祁身子微微颤着。
虽然射了一次,但久未有性事的曾昀丞根本无法厌足,他若有所思地拨弄儿子后穴周围的皱折,再用两指将穴口撑开,里头的粉色通道充满诱惑。
「不、不要摸……」
他从床头柜中拿出一罐玫瑰乳液──那是他在天气过于乾燥时才会使用的物品,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仔细地在每根左手手指上都抹一些。
见父亲久久没有其他动作,曾法祁还以为事情就能这样结束,不料下一刻却感受到最私密的部位被异物侵入,「啊!痛──」
「抱歉……我太粗鲁,应该先让你放松的……」
曾昀丞放柔手指的动作,退到只剩下一个指节在通道里头,沿着穴口耐心地按压,好不容易让收缩的内部逐渐松开,手指能顺利地深入探索。他一边滑动手指一边在里头到处按着,突然听到儿子的抽气声,肉壁跟着吸紧他的手指。
「有感觉了吗?」
明明就不是拿来做这种事的地方,却被父亲的手指侵犯到產生快感了──曾法祁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种事,他把脸埋进被褥,不时发出压抑的呻吟。
修长的食指跟中指在从未被人寻访过的后穴中搅拌滑动,曾法祁扭动腰部,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多一点,还是想躲开。
手指已经可以在肉壁间顺畅移动了,可以再放入更粗的东西。曾昀丞把连身裙捲得更高,摸着玲瓏有致的腰,俯下身,在儿子通红的耳畔旁说道:「我要进去了。」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把曾法祁下腹烧着的慾望给浇熄,「不……不要!这种事情……不行……」
「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痛你……」
无论曾法祁怎么哭喊,被压制的双脚怎么挣扎,都抵挡不了曾昀丞。
性器深色的头部抵上那幽径入口,曾昀丞吻着儿子哭泣的双眼,动作轻柔,徐徐朝里头推进。
身体某处被男人的阴茎撑开,而且那阴茎还是亲生父亲的──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羞耻。
因为曾法祁竟兴起不愿让父亲退出的念头。
希望再更进来,给予他更多的……
「啊……好大……太大了……会……」
本以为那种地方根本没办法容纳此等巨物,没想到竟全数吞入了,肉壁紧紧包覆着。
「吸得很紧啊……我要动了。」
「不……嗯……」
感觉到了──无论是里头阳具的形状、那凹陷处刮着内部的感觉、因摩擦而產生的酥麻、抽出时肉壁不捨地收缩、挺入时飢渴地颤抖、自己的性器也开始兴奋……曾法祁全都感觉到了。
他抽泣着,不想承认自己在被至亲强暴时还有快感。
曾昀丞两手撑在儿子身侧,几次抽插后见曾法祁没有不适,便放纵慾望驰骋,时而狂奔蛮衝,时而徐缓抽送。白皙的臀被撞出一片赤色,一下又一下地晃出诱人的肉浪。
「啊嗯……不、不要再……这样插……」曾法祁发出欢愉与挣扎混成的呻吟,无意识地抬起臀部,应和父亲的律动。
曾昀丞摸上儿子胸前的敏感,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口气依然温柔似水,「叫我的名字。」
「嗯……昀……昀丞……」
「舒服吗?」
「很……舒服……」
「舒服的话就多叫一点……给我听……」
曾法祁闭眼大叫:「昀丞……很舒服……再给我多一点……让我更……更舒服……」
仅是喊着父亲的名字,他就觉得自己离父亲又近了一些,被阳具捣送带来的快感亦是增添几分。
霍地,曾法祁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期望这种事情发生,才会刻意沐浴过后穿上母亲常穿的服装过来。
就算父亲的反应没有这么激烈,或许还是会主动亲近自己。
父亲正在对自己做出最亲密的举动,满脑子只有他──这不正是他期盼已久的事吗?
「唔……啊啊……好棒……昀丞……」
卸下最后的反抗,曾法祁已经完全投入这场性爱,他的腿张得更开,乳尖跟性器在床单上摩擦,仅是这样也带来莫大的愉悦。
被父亲注视、拥抱疼爱的快乐让曾法祁一下子就达到顶点,他抖着身子,阴茎射出的精液沾污了深褐色的床。
曾昀丞的性器被肉壁夹住,彷彿想将里头的事物全数榨出,他也无意忍耐,几次重重捣入后,在儿子体内解放。
好一会儿房内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曾昀丞把头靠在儿子肩上,低声说着什么。
曾法祁一开始没听清,后来他终于听见父亲的喃喃自语。
他不停地唤着母亲的名字。
「为什么……你要拋下我……」曾昀丞哽咽着,全身因悲痛而颤抖,「在这里的为什么不是你……」
曾法祁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泣不成声的父亲。
他没想过父亲会哭成这样,更别说在他面前哭。
接下来曾昀丞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曾法祁仰躺,撕碎他的衣服,替他口交后,再次侵犯他──这次和前一次不同,就是彻彻底底地强暴。
曾法祁没有反抗,他无力也无意去反抗。
最后父亲靠着床头半坐着,而他背靠在父亲胸膛上,两眼无神,双手垂放在身侧,张开的两腿间滴出许多精液。
父亲吻着他的肩,「不能总是用乳液啊,得去买润滑液了……法祁,明晚再过来我这里。」
父亲不是在看着他,从来都不是,而是透过他,看着他的……母亲。
那位因难產而过世的母亲──
这残酷的事实让曾法祁心痛如绞。
「是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