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里澈的执念
作者:若青言      更新:2023-05-26 19:02      字数:2077
  “嘘——”君莫离缓缓出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乖,陪我睡会儿。”
  唐敏一怔,闭上嘴巴。静静的,静静的听着君莫离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极为有力,不多时屋内便想起沉缓的呼吸声。
  唐敏反手一握,勾住君莫离的手掌,跟着闭上眼。
  他真是累了……
  不多时,上头的人倏的睁开眼,眸亮如黑夜里的狼,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轻轻拍着唐敏的头,抿着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终于沉沉睡过去……
  相拥的姿势,紧密的贴靠,百里澈走进竹屋就看着这样的一幕。
  床上的人瞬间睁开眼,不可察觉的将被褥拉上几分,眼底染上一层薄怒。居然有男子敢擅闯敏儿的房间,即使在百里山庄,他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阁下似乎逾越了。”君莫离冷淡的面向百里澈,“这是女子闺房,清早闯进,意欲何为。”
  百里澈一笑,看了眼床上,唐敏的身子全数被遮住,一丁点儿也不外露。君莫离,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百里澈眼神晦暗几分,一种莫名的怒气油然而生。
  他不该,那是小姑姑留给他的期望,君莫离怎能碰的!
  “这是百里山庄,女子闺房擅闯是逾越那你闯山庄,夜宿女子闺房又当如何。”他一整夜未闭眼,山庄内并无异样,君莫离如何进来?
  瞧着他的模样,并无受伤,一脸的悠哉写意,似乎是轻松进入山庄内。若不是他对阵法了如指掌,便是山庄的戒备松懈。作为山庄庄主,他责无旁贷调查清楚。
  “出去,有话外边说。”君莫离轻轻的掀开被子,挪出身体,动作小心翼翼。随后将唐敏裹得严实,留恋的看了几眼,向外走去。百里澈也正有此意,在屋内,他也动不得手,敏儿他还是顾忌的。
  “叮……”
  竹林外顷刻响起声响,连带着一片竹子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声声犹如魑魅,让人毛骨悚然。
  “吱吱——,吱吱——”
  火焰狐在床头一阵挠耳,叫个不停。床上之人犹如死猪沉睡不醒,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而过,火焰狐背上的毛发不由得竖立起来。随着一声“吱——”,火焰狐顿时钻进被窝,直接铺扑上唐敏胸前。
  “唔,走开,阿狸。”唐敏不满的嘟着嘴,翻个身继续睡觉。七天,她也是没一晚睡好过,如今心里放下挂念,此时睡得正香,又如何起得来。
  “吱——”火焰狐嗖的一声钻进唐敏里衣,将头贴在两处柔软上,两只爪子似乎还嫌不够,伸出不停的蹭着。唐敏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胸前,闷闷地难受,就像是被偷袭了!
  “君莫离,你混蛋!”她没想到他竟然趁她睡觉对她这样动手,一时气得惊醒。手一下伸进内里按住乱动的手,却在触及到的一刹那僵愣住。
  有毛的?他什么时候手上长毛了?
  疑惑的看向自己另一侧,床头空空,已经不见人影。那,在她怀里的是?
  猛地揪出那团毛,盯着乱叫的火焰狐,唐敏只觉得黑线直冒。狐狸,居然是这只臭狐狸!丫的,还是只色狐狸!
  “狐狸,你丫找抽了是不。居然敢袭胸!”唐敏一下子坐起来,拎着火焰狐骂道。
  火焰狐挣扎几下,随即作垂死状,瘫成一团,一双小眼珠直溜溜转悠,盯着唐敏满是委屈。唐敏被看的发毛,赶忙扔了,心里只觉得一股恶寒。
  “吱吱——”火焰狐跟着交=叫唤两声,不停的看向屋外。唐敏顺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是你沙沙作响的竹子似乎有些异常。大清早,竹林里根本无风,竹子何来声响。
  阿狸!唐敏一下子回过神,急急忙的披了件外套往屋外走去,是阿狸在外边!
  “阿狸。”唐敏走出屋外,急切的寻找着君莫离。不远处的一抹白色让她惊喜,“阿狸!”唐敏兴奋的叫唤着,却在目光触及衣袖的大片红色脸色刷白。
  “阿狸!”唐敏匆匆跑过去,内心担忧。“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事,敏儿。起得这么早,多睡会儿。”君莫离反手握住唐敏,关切的询问。心里却是自责,该死,居然留下血迹。百里澈——
  “说,怎么回事!”她不信,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没事,眼角的泪珠经不住打框框,那明明是被利器所伤。忘忧林,能自由进入的有几个,除了他,还有谁!唐敏心里一沉,百里澈来过了……
  “是他,百里澈。”唐敏肯定的说道,除了他不做他想。
  君莫离本就笑着的容颜一顿,马上恢复正常,拉着唐敏往回走。唐敏一路骂骂咧咧,听在君莫离耳中却是异常不舒服。七天时间似乎什么在变化。敏儿对陌生人完全不喜,百里澈,该是刚才的男子。敏儿对他很熟悉,即使只是在骂,但是语言中排斥感完全没有。
  那个男子么,阴厉的眼神,狠绝的手段。这样的人让敏儿惦记着了么!
  两道身影在竹林里慢慢的走着,不多久已经走进竹屋内。竹林沙沙作响,不远处,一个男子突然闪出身,盯着远处笑得诡异。百里澈眸中颜色瞬息万变,最终定格在血红色,胸前一片殷红衬得他格外诡魅。
  一股意念由心底升起,他要的,谁也夺不走。
  唐敏拉着君莫离坐在竹屋内,手上正握着上次君莫离给她的雪澜花药,瞪着君莫离十分不悦。
  好样的,居然趁她睡觉之际与百里澈干架,整个手臂搞得血淋淋,惨不忍睹。当她撕开他的衣袖,里面已经血肉横翻,一些鲜红的嫩肉垂挂着,远远看去就像被人活生生的割下来,只是还连带着一些没割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