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恨不得重新投胎
作者:
阿银姐姐 更新:2023-05-26 04:48 字数:2242
“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你以为是谢顷河?”
绮岁满目倦意,殷红的唇瓣上还挂着几颗透明的糖渣,睫毛淡淡垂着,没有力气吭声。
她动了动嘴巴,又疲惫的收回力气,拉住门把手要关门。
梁涉川将脚尖抵过去,半个身子便硬生生挤进,让绮岁无可奈何。
她松开手,“你还想怎么样?”
梁涉川呵笑,莫名温柔了些,“应该是我问你还想怎么样,不是你问我。”
客厅前的地板上散着糖纸。
远远的,他都能闻到绮岁身上的甜腻腻的糖香,“低血糖犯了?”
“你走不走?”
梁涉川站着不动。
绮岁面无表情,侧着身子越过他要离开房间,没走到门口就被捉了回来。
他将绮岁抵向玄关的柜子,伸手将门带上,顺带反锁了起来。
目光相对,梁涉川警告她:“绮岁,你听清楚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原谅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女人,就算他谢顷河再宽宏大量,也不可能。”
“那你呢?”绮岁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致命的毒素,“以前我也给你带过绿帽子,你梁涉川不是男人?”
“你别招我。”
“门就在哪里,”她指着房门,“出去之后自然有听你话的宋小姐,你何必来我这里自取其辱?”
梁涉川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含着无尽的耐心和温柔将绮岁的手指捏到掌心里。
“谢顷河不会回来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回哪里?”
“回我的家,或者你想留在京都也可以。”
“那宋小姐呢?”
“她跟我没有关系。”
当着面就能将谎话说的生动诱人,这功夫梁涉川十几岁就学会了。
孤儿身世是在撒谎,在孤儿院生活也是撒谎,寄人篱下更是。
绮岁笑了笑,眼里都是轻蔑,“以前宋小姐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用的这套说辞?”
梁涉川坚定的目光顿时削减不少。
“我真不知道是该替谁悲哀。”绮岁无助地摸了摸脑门,牙齿上的酸甜浓郁,酸到鼻尖。
“那你还想怎么样?继续在这等谢顷河?”
在梁涉川眼中,不管是谁,要无理取闹,必须要有个下线,一旦踩到他最后的耐心,就算是绮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笑的比绮岁还不屑,“只不过跟他在一起了三年,我们在一起多久,你真当自己对他感情深厚呢?”
“对啊。”绮岁的神色完全变了,变得目光烈烈,直冒着火光,“我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一生下来就去找他。”
“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梁涉川已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劲却没能将绮岁震住,她别过头,只露了个侧脸给他。
“看着我!”
他又吼了一声。
绮岁那只耳朵灌不进声音,她不为所动,梁涉川重复了一声,“看着我。”
她依旧冷淡着面色。
他最恨她每次忽视的目光,这比跟他抬杠吵架还憋屈。
梁涉川猛地攥住绮岁的手,掐着她的下巴,“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对他感情有多深。”
绮岁一句“你要干什么”还没能溢出唇齿,腰部和双腿就被腾空架起,梁涉川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往卧房内走。
惊惧之时绮岁大脑空白,双瞳怔怔的看着墙壁在眼前划过,双腿无用的蹬在梁涉川身上。
那点微不足道的痛压根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床品是一套淡色的格纹,满是生活气息,绮岁猛地被摔进去,那些一模一样的花纹缭绕在她眼前。
所有景物恍惚朦胧,她挣扎着要逃开,嘴巴里呜呜咽咽的惊叫着。
梁涉川最烦她这样扑腾,俯下身扣住绮岁两只手腕,双腿压住了她的小腿,将她钉在了面前。
她的眼泪埋进发丝,哽咽含糊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卧房还来不及开灯。
大片的黑暗层层压下,听觉也不争气的减弱了许多,绮岁翻转着腰身,指甲尽量弯曲,试图抓痛梁涉川的手背。
他腰板挺直了,跪扣着她的双腿,空着的手两三下将皮带解下,那块金属扣打到绮岁的腰。
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双手被抬过了头顶,梁涉川弯下腰,用皮带将她的手腕死死扣住。
粗重的呼吸置于耳畔,绮岁还想求救,甚至是对梁涉川服软求饶。
张了下嘴便被他堵上,比前一次更凶狠的亲吻席卷而来。
绮岁的唇舌被撕咬着,无助到濒死之际,更为厚重的绝望压下。
梁涉川冰凉的指尖抓住了她的脚腕,顺着攀爬,试探般的向上,她疯了似的反抗,直到小腿肚忽然被握住。
那上面有一块很深的疤痕。
她能感受到梁涉川的手指在疤痕上摩挲了好几下。
渐渐的唇舌也不再动作,从她的齿间退出。
昏暗中,梁涉川眉头紧皱,愠色满满,沙哑道:“这是什么?”
他记得绮岁皮肤的触感,小腿这个地方不应该会有这个突兀的一块伤疤。
绮岁流着眼泪,紧咬唇,为了憋住哭声心肺都快要呕了出来。
梁涉川没有了继续的兴致,烦躁大过了此刻暴怒后的不理智,他站起来,走过去要开灯。
“别开灯。”
缩在角落的人抽干了最后的力气,话落的瞬间,房间大亮,她狼狈凌乱的姿态无所遁形。
梁涉川走过去,强硬掰起绮岁那条腿。
裙摆下,滑腻细白的小腿肚上,有一块长达三指宽的伤疤。
掉痂后的皮肤宛如一条丑陋的虫子爬在上面。
明晃晃的置于梁涉川眼下,他心口碎了碎,放开绮岁的脚,“这是怎么回事?”
“把我放开。”绮岁眼角浸满了泪。
这些天她哭的太多,双眼又红又肿,睫毛泡的都是水。
梁涉川忍住自己心软的情绪,“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绮岁抽泣了两声,哑了声音,“玻璃割的。”
“也是他们做的?”
她不再吭声,只是一味流着眼泪,却又那样冷漠的绝口不提往事的痛苦。
因为她明白,梁涉川不再是她能依靠的人。
房间里满溢着绮岁的哭声和她的悲伤。
梁涉川不再跟她吵架,温柔地解开了束缚她手腕的皮带。
他将她抱在怀里,像从前一样哄着她:“别哭了,是我混蛋,我气疯了才那样,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