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阳离去,乔纳森和菲尔德没有相送,只是派了两辆巡捕房的车护送,离开了租界,他俩要赶紧回去汇报这个算得上喜讯的消息。
  亨利等人此时依旧子啊花旗银行的附近,等待清理工作的进一步接过。听乔纳森他们说完,亨利第一个反应过来,欣喜的说道:“左副官不愧为能跟着先遣军最高指挥官左右的人物,处理的滴水不漏,我么可是要承左副官的搭人情呢。”
  乔治也赞道:“的确,左副官高义啊!这手漂亮,我们的确要欠他人情。”
  两个大使的说法让众人一阵迷糊,不知道这是何意。
  亨利看出大家疑惑,遂解释道:“这里一是看在菲尔德和乔纳森的面子,没有再次审讯那些人,表明他绝对信得着俩人,信得着审讯结果。”
  “二是左副官没有带走人,他说了,不想因为些虾米影响了我们的友谊,而且,不带走绝对是尊重我们,避免审讯过程中,牵扯出不该有的东西,因为审讯的供词里就没有涉及到他们身后是否有国家支持一说,左副官击毙了他们,就是让审讯的结果定案,传递给我们消息,他们会让这事画上句号,不再深挖,不再开枝散叶,至于击毙那些人,我们怎么会有意见?他这么处理,是向我们传递信号,先遣军不会跟我们为敌,起码现在不会,而我们也不用为此向他们付出什么。”
  噢……
  众人这才恍然。
  到底是玩政治的,考虑的就是细致,这么一解释,众人心里有底了,银行连番爆炸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他们这里舒服了。左伯阳回到虹口军营的时候,董库也返回了,除了还在分拣物资,分类存放的虎牙战士没有归来,其他主要的负责人都到齐了。
  听完左伯阳说的过程,众人哈哈大笑、
  抢了到底多少财富现在还统计不出来。但至少有近千吨的黄金着绝对错不了。这些银行储存的黄金每家都要有几十吨,他们可没有什么文物保护的理念,搜刮到的黄金饰物,金佛金像等,只要不是精美的,全部融成了金砖。这个是一年两运,但最近因为先遣军战局上海,各国没有敢把大批的黄金运走,担心消息走漏。引起先遣军的抢夺,所以,个国家银行里都有不少的存货。
  加上个人存进银行的数量也不少,大户怎么也要有一两百斤的黄金,甚至更多,具体数字明天才会过称完毕,统计出来。
  但数额巨大是必然的了。众人笑的就是这个,他们抢了租界八成的财富。租界居然还要求着先遣军继续封锁租界,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董库待众人笑罢。挥手说道:“这次行动非常成功,但还有最后一步,就是让租界里的那帮家伙认为这些财富没了,他们银行破产也罢,从天津拆借也罢,我们就不用再操心了。天津那边下令撤销封锁。知会租界当局,并放出风我们要报复了!”
  左伯阳在董库话音落下后说道:“最后一哆嗦已经准备好了,报复的事情,刘忠他们还没有到位,估计要等两三天才会到位。炸毁交通不能一个个的来,要统一,否则会引来重兵防守重要桥梁等地方,给破坏造成麻烦,给猎杀也带来阻力,让一些重要人物躲藏起来,不以寻找机会。”
  “恩,是要统一,尤其炸毁铁路公路,不能零散的来,要统一行动,最后他们工兵修路也要实时阻击。”
  他们这边商讨着,汇丰那里率先清理出了进入炸毁的金库内的道路。可进去的人在清理了里面狼藉后,并没有发现金银等物资,显然都已经被搬空。
  “还好……”
  接到消息的大佬们一个个来了精神,没有炸毁就有希望,这么大批的物资,不可能蒸发,必然是藏在租界的某个隐秘处。
  有了结果,这些大佬督促专人负责清理炸毁的银行,没有遇袭的银行全部灯火点亮,重兵防守,待清理完这些被毁的银行,剩余的银行还要进行排查,避免有藏匿这些惊天财富的。
  他们则协商后,向各国汇报了租界先遣军的态度和危机的解除,汇报了银行遭遇了洗劫,然后返回了各自的住处。
  这一夜,最担心的是那些民众,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靠近银行的住户却看得到银行破损,灯火通明,人影穿梭,正在清理废墟。
  他们家的玻璃都没了,灯泡也都不亮了,但他们不再关心这个乐,他们更担心的是自己存在银行的钱。
  消息,没有因为大街戒严而被封锁,在大佬们回家睡觉的时候,电话不断的在租界里响起,一个个有身份的,相互之间传递着信息。
  随着信息的传递,他们知道了,租界里最大的十家银行遭到了袭击,具体的虽然不清楚名单爆炸会毁坏他们存的物品,那是必然的。
  天还没亮,恐慌就已经蔓延。
  之前的劫匪入户引起的恐慌让他们把所有家当都存进了银行,银行遭到破坏,他们的财富是否还会剩下,这都是未知了。
  倒是天津租界,先遣军撤军了,并由当地驻防的指挥官亲自向租界说明,上海哪里袭击董库的凶手已经找到,是日本人,他们会找你日本人算账的。
  这个消息很快被日本人知道,他们立时紧张了起来。先遣军确认了袭击者,刺杀者是他们,那肯定会雷霆报复的,从他们因宝清杀平民而毒杀十来万日本侨民和士兵,因大屠杀而头毒气弹袭击本土,造成二十几万人的死亡来看,他们的最高指挥官生死不明,注定会激烈报复的。
  随着各部门的动作,大军云集向吉林,计划在对方炮击防御阵地中,层层布防,做好了迎接先遣军报复的准备。
  本土那里,所有的军舰,飞机都进入了最高戒备,防止再有空袭本土的事情发生,高炮更是命令昼夜炮弹上膛,随时拦截空袭的飞机。
  山东的日军除了拼命的在枣庄挖煤,用轮船运回日本外,其他矿藏更是疯狂的开采,已经有了要撤离山东的准备。而山西的日军却极为的安静,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这些,都是在深夜完成的,日军相信,董库活不了,那种毒药根本无解,除非中弹就壮士断腕,否则一旦扩散就无救。而他们更加相信,中国人内斗的习惯不会因为是先遣军而改变,只要挺过先遣军初期的攻势,随后内部矛盾因争权出现时,就是他们反击的时候,那是的先遣军不再是铁板一块,而是散沙了。
  天,没有因为这些暗流而停止亮起。租界里,在恐慌蔓延中,迎来了天明。
  一夜的挖掘,所有被炸的银行都清理了大概的通道,进入了地下金库,结果都一样,那就是金库空的,炸毁的也是空的,没有任何财物留下。
  早起的租界大佬并没有因为银行都被洗劫而沮丧,他们首先询问了个路口,得知先遣军依旧防御着,不可能有任何的人或者物离开租界,所以,被劫的物资还在租界内。
  于是,大家聚在一起,先是简单的商议了下,开始新一轮的租界大搜查。
  本来那些得到银行遭到袭击的人就已经心惊胆战,忐忑的在家里转圈,不知道自己的财富会不会受到损失。接下来的再次搜家,而且还非常彻底的那种,让他们更加的不安。
  就在搜查的过程中,一队警察在乔探长的带领下,搜到了几家仓库那里。
  “都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组丝马迹!!”
  受到奖赏的乔探长意气风发的喊着,亲自走进仓库查看。
  他刚刚进入大门,就站住了脚,他的目光落向了脚底。
  地面上,车辙凌乱,显然有不少的卡车在这经过过。
  他哈着腰,顺着车辙一支走到一堵石墙面前,疑惑的拿手敲了敲石墙,再看看地面的扯着痕迹似乎穿墙而过,他突然眼前一亮,挥手叫来几个惊叹,无声的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墙。
  乔探长这一比划,这些探员再傻,也明白了这墙有问题,有猫腻,估计是来不及清理地上的车辙痕迹,留下了这个线索,否则,还真从这堵石墙发现不了什么。
  于是,随着悄无声息的通知,所有人都汇集了过来,很快,将这里团团围住,并通知了乔纳森。
  乔纳森当然兴奋了,他急令部队赶至,协助乔探长,看啊看你是不是找到了银行赃款的藏匿处。
  二十几分钟后,这里被团团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周围的住户 也被清理,全部走到远处,避免枪战中误伤,误判。
  半个小时的准备,所有都就绪后,十几个士兵拿着撬棍洋镐开始抠那面石墙。
  一抠,大家很快发现了,石墙外面露着的石块是只有十来公分厚的石板,都在一个铁架子上,要不是看到线索,单凭手感敲击,还真不易发现。
  而那个铁架子居然带着轱轳,居然是一扇大门、
  这么隐秘!!
  所有人都兴奋了,他们知道,这里如此隐秘,必然有大问题,弄不好真的就是财富藏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