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作者:
青涩苹果 更新:2023-04-14 16:16 字数:8460
“《三都赋》嘛,得承认它是我算计出来刷名声的工具,而《花间集》则是用来骗少女的玩意,我本人好美色,若是多一层才子的光环,想必能更加得到女孩的青睐,于是便写了那么多婉约小令,要知道,那确实是闺中女孩的爱好之一。”
荀粲又十分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写诗文辞赋的目的,一点都不怕传出去,因为传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更别说现在在荀粲的身边的也没几个人。
荀粲的这番话,让他在吴顺心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但随即又生出一种难言的敬仰,因为他都绝对不会承认,其实他写小说,除了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淫、获得读者的追捧以及赚更多的金钱外,并没有任何高尚的目的。
不过,有趣快乐就行了嘛。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不买账
在聊天的过程中,这位玉散人先生吴顺无疑感受到了极大的愉悦,起初时那种面对大人物时的紧张不安已经消失了,尤其是在知道荀粲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后,他就有些觉得,这位被诸多光环笼罩的荀粲,其实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但让吴顺难以否认的是,荀粲的才华肯定毋庸置疑,因为就算他承认自己写那么多著作的目的并不纯粹,这也不能代表他不擅长文学,反之,可以看作他实在是早已将其融会贯通,要不然就算故意算计,也不能真正写出经典之作,若说最纯粹的经典,应该是如今还在那吴国顾家的《兰亭序》,荀粲承认那是酒后精气神完全集合之后的完美作品,以后就算再写,却也写不出那种感觉了。
随着交谈的进行,吴顺那原本战战兢兢对某人高山仰止的心态已经变得平和,他觉得之前不应该将荀粲当成什么老大,而是真真正正的当成朋友,在小说上,荀粲似乎都能给出很多非常有趣的点子和建议。
这让吴顺有些感慨,若是荀粲亲自去写一部小说的话,想必一定会更加大卖吧,作为一个喜欢幻想的小说家,他当然也喜欢读各种各样的小说作品,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趣的著作却渐渐变少,但跟风之作却越来越多,这倒是让吴顺觉得非常可惜。
吴顺与荀粲交谈的过程,全部落入了韩洛的眼中,不过他却依旧很低调的真的装作是吴顺的护卫一样,十分谨慎的一言不发,只是暗中搜集自己想要的信息。
韩洛不得不承认,这个之前曾在那音乐活动上对她吹埙技艺十分欣赏的荀博士,他的个人魅力真的很大,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一种世家子弟的雍容华贵,说起话来给人的感觉更是如沐春风,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
而最让韩洛惊讶与佩服的,无疑就是荀粲那种坦诚了,而屡屡露出自嘲的神色,更是让韩洛有些疑惑不解,明明在别人眼中,这位昔日的公子榜首,如今的太学博士,已经是非常成功的名士,难道别人都认可他的时候,他自己却不认可自己?
这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呢……
不过,这样一个光明磊落坦诚无比的男人,应该没有参与昔日对韩家灭门的勾当吧?
韩洛这时已经将所有的嫌疑都放在了当今荀家的那个家主荀顗身上,那个荀顗的名声似乎比荀粲要差好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但那个人却掌握着荀家的大权,甚至在整个魏国都不可小觑。
而荀顗的风评并不怎么样,大抵逃不了残酷、阴狠、理智这样的字眼,据说他对待敌人完全就像那凛冽的寒风一样,让人见了都会打寒颤。
但韩洛认为自己绝不会怕那个人,他甚至已经升起了另一种心思,那就是先获取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荀奉倩的信任,以查清楚当年那件事的一切因果,然后便利用这个荀奉倩,给那个人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此,韩洛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他那雌雄难辨的脸上产生了一种魅惑感,看来上次那个“东方馨儿”的身份,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就在荀粲、吴顺、卫泓交流得愈发投机的时候,那个下人传来的消息,顿时让吴顺惊住了,倒是荀粲、卫泓两人脸色不变,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何晏的相扑高手败在了司马倩的一个小侍女手中……司马倩被扫了面子后,又瞬间进行了反打脸,使得何晏那群人全部吃瘪。
吴顺这时忍不住吃惊道:“那位何公子的手下带了那么多人,居然真的没法奈何那位司马家的嫡女?这实在是……”
见到荀粲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吴顺便顺口道:“这实在是不出奉倩所料,也不知奉倩可否解惑?”
其实吴顺刚刚注意到荀粲调戏那位慕容澹然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听到了这个结论,但心里却有些不信,只道是荀粲给自己不去挺何晏找理由呢,却没想到这形势在瞬间就逆转了……
而吴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竖起了耳朵,当然也包括那位慕容澹然,她可是真的好奇为什么荀粲能够神机妙算、料敌先机呢。
“子平有所不知,那位司马香芷手下本就有能人异士,似那位侍女,肯定不能等闲视之,完全可以与江湖上那种武功高深的游侠相比,如此,那相扑高手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于是结果自然如此。”
荀粲的一番话,让吴顺豁然开朗,原来那个侍女居然是武林高手啊,那这就不奇怪了,能进入到那个江湖圈子中的存在,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呢,有的游侠之类,凭借高深的武功,可是可以完全无视国家机器,当然魏国有暗阁这种类似国家安全局龙组之类的存在,自然不会放任某些游侠做那些太过任性的事情,而吴国也有侠义盟这样的存在。更别说各大顶尖世家都会培养一些绝对服从命令的死士了。
当然,或许在普通人眼中,武林高手当真是神秘莫测,但在上层看来,他们终究只是一种工具而已,更加犀利的工具,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无法抵挡成千上万的军队,更别说其实军队之中也会有配套的专门给军队修炼的功法了。
众人也纷纷露出恍然的神色,此时大家都不由佩服荀粲的远见,没想到这司马家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是武林高手,这可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荀粲又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
首先耐不住好奇发问的,却是那位一向淡定的慕容澹然,似乎刚刚被荀粲调戏之后内心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然后心里还有一种怀疑荀粲被打脸的不甘,她自然比谁都要好奇一些更深的内幕消息了。
“这其实也不过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怎么知道那个侍女真的是会武功的高手,而不是什么其他原因?”
慕容澹然盯着刚刚侃侃而谈解释原因的荀粲,却是相用这种相当于激将计的手段,使得荀粲说出更深一些的东西。
“还有,如果你说的正确的话,那你之前拒绝何晏的原因,就是因为害怕一个小小的武林高手?这可真是有辱荀博士你的身份啊。”
慕容澹然平淡的语气破天荒的产生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显然她对之前荀粲的某些行为还是非常不满的,这可能会让她在那个夏侯玄面前很被动,不得不承认,夏侯玄其实是这位慕容澹然的备胎。
真正的女神,当然是可以将某些高富帅都当成备胎的,因为她们的眼中,还有更加完美的人选,这说好听点是志存高远,说难听点就是得寸进尺、贪心不足了。
荀粲对慕容澹然的插嘴已经生出了一丝反感,从一开始他并没有计较这个女孩的行为,只是略施惩戒,让她对自己敬而远之,却没想到这还没过多少时候呢,又眼巴巴的凑上来了,这是故意在找虐吗?
荀粲对慕容澹然的问题视若无睹,似乎是默认了害怕什么武林高手,但事实上,这两个问题都非常简单,因为那个名为“舞阳”的侍女,本来就是他送给司马倩的,算是布下一颗暗子,再怎么样,舞阳也不会对他这个主人动手,反而会站在他这一边,况且,他这里可是还有一位非常厉害的护卫呢,怎么可能怕什么武林高手?
说到底荀粲只是让何晏自己去掉到坑了罢了,在知道司马倩居然在那个帐围中时,荀粲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他若是加入了何晏的团体,再去那里的话,岂不是成了司马倩的敌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荀粲轻轻打开折扇,随意摇一摇,用玩味的目光看了慕容澹然一眼,然后悠悠道:“我不喜欢随便插嘴的女人,若是你想知道更多东西的话,拿点什么东西来交换吧。”
荀粲此时的姿态,让慕容澹然怔住了,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她,只觉得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轻慢她,刚刚不是还很淡定的调戏她吗,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在恼火的同时,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沾沾自喜,没错,荀粲虽然风流多情,但主动调戏女人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很少看到,这么一来,荀粲调戏她,不就是证明了她的魅力了嘛……
吴顺这时也对荀粲的这番几乎算是翻脸不认人的行为大开眼界,看起来这奉倩真的完全对这个女神级别的慕容澹然不感兴趣啊,就算刚刚的那些调戏,也只是一种很随意的行为,完全没有投入任何感情,而现在的这副模样,明显都是为了刁难挤兑这个美女。
这个在男生中有着极高人气的慕容澹然,完全遇到了克星啊,荀博士眼界之高,真是让吴顺觉得无法企及,不过他倒也确实好奇荀粲知道的真正内幕,可是慕容澹然的遭遇却也让吴顺暗暗警惕,也不知问这个是不是有些禁忌,让荀粲不想说出内情。
就在慕容澹然尴尬,荀粲稳坐钓鱼台的时候,何晏一群人终于回来了,而司马倩与司马兄弟等,似乎也包括在里面。
第五百三十七章 暗棋
何晏一行人去而复还,慕容澹然自然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讯问荀粲什么内情,尤其看到司马倩也在一行人之中,说不定两方在暗地里或许还是敌人,但表面上曾经和好了,在这种状况下,再讨论刚刚的纷争,无疑是对两方都是寻衅的行为,以慕容澹然的所谓睿智,当然不能够这么做。
慕容澹然不动声色的退回到本人原来的地位,不过她的举动却被夏侯玄看在眼里,夏侯玄见慕容澹然在本人离去后,似乎和荀粲在一同闲谈的样子,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舒服,就仿佛被带了绿帽子一样。
但旋即他又让本人往好的方向去想,见到本人的妹妹夏侯徽还端端正正的坐在荀粲身旁,想必有妹妹在的话,慕容澹然与荀粲之间的交谈,应该只是普通的应酬吧……
这样近乎一种鸵鸟心思,让夏侯玄那种被牛头人的舒服渐渐减轻,其实他才不会承认,就算荀粲真的从他的手中将这慕容澹然抢去,他也感觉本人没有太大的反抗时机,他畏惧这个完全看不透深浅的男人。
司马倩也看到了坐在那儿悠然品酒的荀粲,她的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荀粲的身旁,她的身边还跟着那个名为舞阳的侍女,小舞阳在看到本人昔日的主人,那种永远保持着柔懦弱弱、人畜有害的样子似乎也改变了,她的脸上充满一种近乎信仰般狂热的神色。
舞阳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从小就在贫民窟挣扎着长大,在荀粲撺掇自家老哥组建暗阁之后,幸运的被第一批召入暗阁,以培育女性暗卫,其中她的资质并不是最好的,但看起来极端懦弱的她,却是最刻苦的。
尚未构成本人的想法的舞阳,只是为了生活下去的舞阳,遇到这样的事情,无疑保证了她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存活下去,在日复一日的练武之中,除了这以外,她所要做的,就是对荀家一辈子的忠实。
洗脑教育早就成为了暗阁培育高素质暗卫必须做的事情,他们大多是年岁很小就被荀家收养的孤儿,本来濒临死亡,然后陡然被救,只需好好练武,就衣食无忧,心中自然会升起一种剧烈的感激之情,然后再应用这样的感激之情加以引导,暗卫的忠实简直完全可以保证。
昔日荀家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明日为荀家献上永远的忠实又何妨?
当然,暗卫其实也分档次远近的,人生来本性就不一样,总有一些人醒悟不太够,那自然就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赏识了,理想证明,女人这样的感性动物,往往更注重感情。
舞阳在第一次见到荀粲的时分,是在一个美妙的夏天,那时她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孩,却曾经执行了不少无比困难的义务,难度极高的义务无疑可以迅速放慢女孩成长的速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有的义务太容易出不测了。
大浪淘沙,荀家收养的孤儿很多,但完全可以成长起来的,却很少,有不少孤儿甚至自动放弃了成为暗卫的时机,哪怕那个待遇的确比成为其他的人才好多了,可可以安全的活下去,谁情愿去死呢?
但舞阳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本人的想法,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是多么一个可怕的人,她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她的纯粹,她将本人的全身心都投入到本人想做的事情中——为荀家效忠。
那年夏天,她在义务中受伤了,并不是重伤,而是重伤,可这重伤惹起的后续病状才是最恐惧的,在这个医疗并不发达的时代,有不少兵士都会由于一些重伤而得到生命。
荀粲那时恰巧渐渐末尾熟习暗阁,只为以为完全掌控暗阁做铺垫,像舞阳这种被教官极端看好的苗子,荀粲当然要去视察一下,以此来表现荀家的温情,也让那些从小就在洗脑中长大的暗卫愈加感激这个家族。
在知道舞阳的事迹后,荀粲就自动末尾照顾这个具有代表性的暗卫,于是在许多暗卫的羡慕妒忌恨中,舞阳懵懵懂懂的末尾承受了那个比她要大一些的少年的协助,只由于听说,这个少年是荀家的人,而她的生命,却是荀家所救。
那日清晨的阳光很好,被精心照顾的舞阳,渐渐从病中恢复,醒过去时,却发现少年伏在她的病床旁,阳光倾注在少年那俊秀的侧颜上,使得沐浴在阳光的少年,愈加圣洁而耀眼,她这才想起来,这个少年曾经照顾了她很久,就仿佛洗脑也是潜移默化一样,她对少年的感情也渐渐积聚在心底。
舞阳是个聪明的孩子,由于杀人太多而总是喜欢沉默,只觉得多说一句话,似乎都会消耗她的体能储备一样,她的一切喜怒哀乐,也全部压制在心底,作为最锋利的武器,似乎也不需求那些多余的感情。
而舞阳看到这个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似乎连她心底的黑暗,都被解散了一样,她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妙的东西,本人也能这般接近这样让人觉得暖和舒适的完美少年。
舞阳一末尾并不知道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以为少年只是荀家随意派来的一个照顾暗卫暗卫的人,甚至她还以为少年只是个为荀家服务的孤儿,由于荀家收养的孤儿,都会先测试资质,然后再确认他无能什么,让最适宜的人到最适宜的地方,无疑是荀家所认同的法则。
于是舞阳在少年面前一点都不拘束,似乎展现了她的另一面,古灵精怪,爱玩弄人,少年似乎被这样的她雷得不清,甚至还说了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比如“电脑”“电视机”什么的,确认了她真的对这些东西都不懂后,少年才显露一些那种遗憾而寂寞的表情,这让舞阳有些心花怒放。
但舞阳却知道,那个夏天是她过得最的日子,少年懂的东西真的好多,似乎她的一切天真成绩,都能得到少年巧妙的答复,而懵懵懂懂的舞阳,也终于感遭到了来自同伴的别样对待,那大约是种羡慕的情感。
舞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她,甚至她还问了这个她连名字都没问的少年,她大概觉得少年也只要代号什么的,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她对少年的称呼,也就是“喂”“你”之类,显得很没大没小。
少年对舞阳的成绩,只是一笑置之,然后大言不惭的说,本人真实是一切少女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所以你的那些同伴都羡慕而已,当时舞阳并未放在心上,她觉得少年也只是逗她开心而已。
但当时,她的心中却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当时她虽只要十岁,但从八岁末尾执行义务后,这心思年龄成熟的太快了,杀人,或许是成熟的一种极好的方式。
少年走了,在她最尊崇的总教官的点头哈腰中,悄然摸了摸她的头,仿佛之前相处的日子那样,轻柔的浅笑,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可她却还震惊于总教官对少年的恭敬,那可是暗卫的总教官啊,听说曾是那个伟大的人物荀彧亲身夸奖过的人,从那些老一辈荀家的死士中锋芒毕露的人,总教官的身上,有着暗卫们无比憧憬的东西——荀家赐予的光荣。
没错,只需成了暗卫,其实可以享遭到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享用的东西,荀家对待忠实的死士,是极端优厚的,甚至只需存活到年轻退休后,就可以衣食无忧的享用下半辈子,虽然这样的概率极低,但这也给了死士们一个极好的盼头。
那个少年……居然让总教官都对他那么恭敬,他到底是谁呢,或许这就是那些同伴们对本人真正羡慕的缘由所在吧,舞阳似乎产生了一种明悟。
而之后总教官对她的态度更是发生了巧妙的改变,本来对一切暗卫都从不偏袒、一丝不苟的总教官,对她却末尾照顾有加,当然表面上并没有让别人看出来,但身为当事人的舞阳,当然可以感遭到这样的变化。
她终究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少年居然是荀家的嫡系,荀家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在文坛声名鹊起,甚至还有了将会成为公子榜首的传闻……
这个音讯,让舞阳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同伴们似乎早就知道了,并以“七公子”来称呼那个少年,只要她,傻傻的享用着少年的陪伴,连心底的压制都在那个夏日中被污染的一干二净,原来,她居然这么荣幸过。
在感遭到庞大光荣、同伴们的羡慕、总教官的偏爱的同时,一丝难言的丢失存于女孩的内心深处,本人也说不出的丢失。
她是将少年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交流、一同玩闹的冤家的,哪怕少年不断将她当成小孩子来宠溺,但本人却不得不承认,在被少年哄着的时分,她的脑中甚至出现了“爹爹”“娘亲”这样的词汇,她不断盼望的东西。
但在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后,她却明白,本人再也不能如此对待那个少年了,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也只能任它散落,当前,她会用最恭敬的态度对待那个少年,她会成为少年手中最犀利的武器,只要这样,女孩才能感遭到那种**上的充实。
她曾经将少年当成了信仰,仿佛只要这样,才能回应少年对她倾注的感情。
之后,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少年的贴身暗卫,并被少年安置在了司马倩的身边,暗中却掌控着司马家的动向。
她是少年手上一颗非常珍贵的暗棋。
舞阳其实并不知道,从那个夏日末尾,少年就曾经选定她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好戏开场
随着众人的纷纷归位,大家期盼的“女子相扑”终于开始了,虽然之前陪着何晏去疯一把已经有些过瘾,结局虽然最终是以双方的妥协,表面上的和好为主,但在暗地里,互相却留下了难以解除的疙瘩。//.欢迎来到阅读//
不过何晏也不在意,反正他与司马家本来就不对付,今天他的这次主动寻衅,严格意义上来讲,虽然输了半筹,但一开始的胜利还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司马倩身边会有那么一个厉害的侍女而已,这实在是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再次众宾分地位坐好,司马倩自然带着她的侍女来到了荀粲的身旁,见到荀粲另一旁还坐在夏侯徽这个才女,司马倩的神色变都没变一下,她并不在意荀粲的这些风流债,反而认为这是利多应当的,若荀粲什么时候身边缺少漂亮的女孩,那倒反而让人奇怪了。
司马倩虽然不在意夏侯徽,但夏侯徽见到司马倩“别有用心”的坐在他的粲哥哥身边,这神色还是微微有些变化,她并没有司马倩那样放得开,即便她看到了荀粲与蔡琰之间的奸情,但是……像司马倩这种讨厌的家伙,怎么能和师尊相比呢?
司马倩对夏侯徽的排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名为夏侯徽的女孩,虽然在古琴上的造诣不错,被称之为才女,但在司马倩看来,这样的才能毫无实用价值,论起阴谋诡计,她随时都可以甩夏侯徽几条街,这个夏侯徽啊,还是太天真了……
从这夏侯徽不会掩饰她的那种排斥感就可以看出来了,若夏侯徽这时能主动和她问好的话,想必荀粲会更加开心吧,因为谁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可以互相和平相处,与此同时保证适当的争风吃醋,用点小撒娇来获取男人的欢心。
既然夏侯徽排斥她,那司马倩也不会主动贴上脸去贴冷屁股,她司马倩虽然为了利益可以委曲求全,但出身名门绝对还是有的,若夏侯徽没有那夏侯家的身份,她或许还会主动打个招呼,以此来显示她的乖巧懂事,但就是因为夏侯徽有着不低的身份,她却不能这样做了。
许多时候,名门贵女之间也讲究一个“王不见王”,司马倩虽然是一个贵女圈子的领军人物,但很明显这个圈子并不包括夏侯徽,甚至不包挎任何一个在身份地位名望上与她相配的女孩,这样她才可以非常顺手的掌控整个圈子。
而夏侯徽这样的存在,或许她的清冷孤傲使得她本人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但圈子中的那些贵女也知道,夏侯徽是可以与司马倩媲美的大牛级人物,就连太学中的校花评选,两人都不分上下,由此可见,夏侯徽的影响力,还是可以与司马倩媲美的。
这样一来,司马倩自然不能在夏侯徽面前出了岔子,影响了在她那个圈子的地位就不好了,她需要谨慎的与这个才女打招呼。
不过司马倩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才女的长相气质,确实有可以自傲的本钱,瓜子脸上的五官精致漂亮,有着最古典美女的韵味,而沉静下来的她,更是不由自主的散发着一种冷傲的气质,总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人千里之外,而与此同时,她的身上还充满了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这个道理。
“怎么今天你也有兴致来参加何晏的这个宴会?”司马倩朝着荀粲露出她那异常甜美的笑容,笑起来时露出两颗虎牙,使得她那娇媚的脸颊愈发甜美,如果说夏侯徽是冰山一般的女孩的话,那这个司马倩绝对是那种炽焰般的女孩。
司马倩的活泼热情,对许多男人也非常有吸引力。
“想来便来了,需要什么理由呢?”荀粲的脸上总是带着那轻柔的笑意,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渐渐养成了和兄长差不多的习惯,只是荀粲的笑,更加真诚而已。
虽然这样的真诚,也不过是另一种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