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皱眉。
  对这个中年女人的观感很差，他知道这中年女人现在这么殷勤。
  只是想害怕这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朱安让她赔钱。
  毕竟看着女人的样子，平日里照看牛并不是那么精细。
  “你拿过来，现在再喂点。”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去拿粥的空档。
  李正用手轻柔摸着牛的肚子，努力回忆自己给母羊接生的场景。
  小心地推动着胎儿。
  母牛刚刚喝了点和着空间水的羊水，又开始有了点力气，努力地往外挤压胎儿。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将粥端了过来，已经有些粘稠了。
  李正拿过来搅拌了一下，又乘着加水的当儿换了空间水，拌一拌，让人给母牛喂下去，自己则继续帮助助产。
  母牛在喝过粥之后，李正终于看到出现了一点点胎衣的痕迹。
  李正犹豫一下，脱了外套，将袖子捋起来，用水洗了下手。
  从母牛生产的地方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小牛，抓住了牛犊的蹄子，帮着往外拽。
  那个兽医看到小牛犊出来了，赶紧也洗了手来帮忙。
  两个人连拉带拽，小牛犊终于出来了，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大松了一口气。
  大家纷纷都说。
  “年轻人就是厉害，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啊。”
  李正洗了洗手。
  “这事还不算好，小牛都快不行了。”
  说着李正抱着小牛，送到母牛嘴边，让它舔舐小牛犊。
  母牛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温柔地舔着小牛犊，小牛犊呼吸非常弱。
  兽医被李正抢了活，不太高兴。
  “现在看来，大牛应该没事了。小牛保不保得住，要看运气了。”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一听这话，放下一大半心来，至少大牛没事了，小牛要是保不住，就当没有怀上吧，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只要母牛在，朱安就不会迁怒自己。
  让自己赔钱了。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赶紧张罗给帮忙的大家做饭。
  朱安一直陪在李正身边，看他照顾大小牛，觉得自豪极了，李正这孩子是真厉害，一出手就救了自家的牛，保不准连小牛也能救下来呢。
  李正一直想找机会给小牛喝空间水，但是朱安一直在旁边，他实在没有这个时机。只好借口支开朱安。
  “叔儿，你去帮我打点热水来。”
  朱安终于起身走了，李正赶紧抓住机会，给小牛灌了点空间水，不管如何，今天早上自己家里那两头小羊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了，说明空间水确实是有效的。
  小牛喝了空间水，慢慢地呼吸平稳起来，心跳也增强了起来，李正稍稍放宽了心。
  他本来不想在这边吃饭的，因为胡欢还在家里等着呢，但是又记挂着这两头牛，想多待会儿看看大小牛会不会好起来，便留了下来。
  吃完饭，李正发现小牛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已经趴在母牛身边开始吃奶了。
  兽医也说，这下可以放心了，应该没事了。
  李正也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准备要回去了。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拿出一个红包，硬是要塞给李正。
  今天若不是李正来，这大小两个牛，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那朱安就一定会怪自己的。
  李正连忙推辞，朱安也在旁边说：“你就收下吧，今天多亏了你帮忙。”
  李正说：“这样吧，钱我就不收了。我刚刚看到你家的大狼狗了，不知道有没有下狗崽，或者下次下狗崽的时候，给我留一只好吗？”
  他发现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家有只很威风的德牧，关在牛棚旁边的屋子里。
  李正在牛棚边忙活的时候看到了，他一直都非常喜欢这种威风凛凛的大狗，心里便盘算着要一只狗崽来养，要是训练成牧羊犬了，自己多省事啊。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连忙说。
  “要得要得，等到下崽的时候，我给你留两只都可以。”
  李正笑起来。
  “好，那就谢谢了。对了，我家里有一些专门给家畜配的药，到时候让我叔儿给你捎过来，你每天给母牛和牛犊喂一点，应该能增强它们的体质，加快恢复。”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喜出望外。
  “那就太谢谢你了。”
  朱安跟李正俩人走了一段，各自回下家。
  朱安将李正出手帮忙，给牛接生一事一渲染。
  很快新福镇互相一传，青山村就都知道了。
  传到最后，就变成了李正专治家畜疑难杂症了。
  估计等再传到外面，就变成李正是个动物神医了。
  李正哪里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悄悄流传开来了，他刚回到家，便遭受了胡欢的怒火。
  饿着肚子一直等到快三点的胡欢看见李正，将手头的杯子啪一下扔过来。
  李正敏捷地躲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怎么变得这么敏捷了，只是嘴上忙说。
  “别急，马上给你做饭。饿的话，先吃点零食。有头牛难产，差点大小牛都死了。我去给帮忙了。”
  简短地交待一下事情原由，然后找出装零食的那个袋子，摸出几根火腿肠出来，扔给胡欢。
  胡欢强压下怒火，看着手里火腿肠，不知道怎么下口。
  李正已经转身去淘米做饭了，他得赶紧做好饭，一会儿还能去赶羊吃一阵草。
  胡欢拿着火腿肠研究了一下，然后皮也不扒，就往嘴里塞。
  李正一回头就看见了，差点没笑出来，但是知道不能笑，便强忍着，脸都有些扭曲了，伸手拿过胡欢手里的东西。
  “先要把包装给撕开，火腿肠要先去皮，这样，就可以吃了。”
  李正麻利地示范了一下。
  胡欢拿着扒了皮的火腿肠，放到鼻子下轻嗅了一下，还挺香，像是肉做的。
  便试着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便三下五除二，全都吃掉了。
  依旧觉得意犹未尽，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装零食的背包，刚才他是怎么变出来的，自己那天明明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缺口啊。
  李正走进屋来，看见一地的包装，又看看盯着背包的胡欢，立即明白过来，这货还想吃呢。
  胡欢指着背包说。
  “这怎么打开？”
  李正拿过背包：“拉开拉链啊。”
  说完“呲”一声，将拉链拉开了。
  胡欢从他手里抢过背包，拎着开口处，上下打量，然后拉着拉链扣，轻轻动了一下，居然可以滑动，往前拉，就合上了，往后退，就打开了，真是个精致的东西，喃喃说。
  “原来是个机关。”
  难怪一直找不到开口处，是这么回事呢。
  李正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机关，就是个拉链。”
  “拉链？”
  胡欢挑眉看着李正，因为这个拉链，她因为饥饿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了。
  “对啊。”
  李正转身又出去了。
  胡欢研究了一番，将拉链拉上，又拉开，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难怪自己弄了好半天都弄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