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黑衣人拉下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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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夜话 更新:2023-05-07 04:00 字数:2141
她也是那种鱼死网破豁出去的人,猛的将韦欢推到数米外,自己猛一转身:“你是谁?”
黑衣人果然就站在自己身后,彼此相隔只有一米。他身上带着萧寒的煞气,戚小梦心房不禁又是一抽。
目测他个头不高,略略一米七左右,黑衣里面不知道裹着什么样的躯壳能如此勾动自己的情绪。
戚小梦微微低着头,眼眸凌厉眼白翻着逼视着对面的黑衣人。全身心都充满了戒备。手指拢起暗暗聚齐了周身的灵力。
她不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她只是带着韦欢又急于找青墨不想再多事了而已。
黑衣人的眼眸平静,手指从黑衣里伸出,缓缓拉下脸上的面罩。
“啊!”
远处的韦欢只看见戚小梦陡然跌倒在地,仰脸望着那肃然长立的黑衣人,嘴一直张着,斗鸡眼睁的不能再大。脸上的那不可置信的神情,那状态让韦欢心疼,一直以来都是装高冷,高冷不足;做逗比,逗比不足,唯有女汉子的狭义大气叫她服气的戚小梦从来没有这样被谁吓到过,她大写的心疼。
不知道戚小梦遇到了什么,不论怎样,就算自己不会功夫也不能看着戚小梦这般模样,就算这里的妖孽要有个靶子,那就让自己来吧,也好不再拖累戚小梦,大不了去找靖宇作伴。
“梦!”韦欢焦急的喊一嗓子就要奔跑过去,不料,黑衣人轻轻往她这边一指,韦欢便生生 的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弹了回来,周围就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她圈起来,哪也去不了。
“梦,你不要怕,你行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扯开桑子喊了。
戚小梦却并不理会韦欢的反应,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之中,大脑真空,半晌才感到思维涌起回过神来,紧挪几步抱住黑衣人的大腿:“师傅——师傅,师傅——怎么会是你师傅——师傅——我好想你师傅——”
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黑衣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傅,在现代的师傅。
原来,师傅不是死了,原来也是穿来了,这剧烈的爆炸一般的消息令她一时都不敢置信,自己都能穿来师傅有什么不能穿来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见师傅。
再她心里师傅的地位就是父母亲人,就是那曾世上最亲的人。
轻声父母自她五岁就将她寄宿在师傅家里,一年才去一两次看望她,后来就再也没露过面,戚小梦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样子,唯有师傅和师娘对她最好,弥补了她所缺失的全部父爱和母爱。
不过——不对,师傅为什么喊她灵儿,而不是丫头,或者小梦?
而且师傅的声音虽然低沉黯哑但没这么苍老。
从巨大惊喜中冷静下来的戚小梦瞬间自责,自己太不冷静了,或许用亲人的形象击溃对手是某种妖孽的灵法也不一定。
她迅速又推开黑衣人,站起来退后两步,双手交叉胸前做抵挡状:“你是谁,为什冒充我师傅,究竟有何用意?”
黑衣人笑了,嘴口两边的法令纹笑起来很深像两边延伸开来。
这笑纹儿,戚小梦还是熟悉的。她更加疑惑,紧盯着黑衣人的脸。
他相貌一点不老,就像一个和蔼的中年人的模样,是师傅当年的模样。
甚至可以说得上风度翩翩。
师傅上山失踪的那一年正是这般模样,消防,民警,民间救援队调出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员搜山寻找,都没有找到他。只看见山涧里他遗留下的背包水壶等登山物品。
最后,一年后,有关部门确认他死亡。
中年丧夫,师娘哭的昏天地暗,大师姐已经出嫁,没有太大的悲伤,戚小梦刚刚工作,和下面的师弟师妹很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眼前这个撩开黑纱面罩的男人,音容笑貌,确实是师傅。但是,这声音,得经过多少千锤百炼才沧桑成这调调。
尽管戚小梦腹内有两颗灵丹,血脉里有奔涌的灵力,但是脑袋里的智商,还是没多大长进,她一时难辨真伪,呆呆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勾唇浅笑,没有戾气。
“灵儿这名字你已经遗忘了,好吧,师傅唤你小梦。”
“师傅?你真是我师傅?我如何信你?我师傅中年就,声音没你这么老气——”
戚小梦半信半疑,实际上她愿意相信眼前的黑衣人就是自己的师傅虽然师傅这造型过于的,装酷,吓人,看不顺眼。
“呵呵,师傅已经活了上万年面貌虽然变化年强,声音岂能不老。”黑衣人拉起戚小梦,那带着硬茧缺个小手指的大手令戚小梦一抖。
是师傅的手 ,是师傅手的温度。
但是,她更加糊涂,上万年?什么意思?
难道师傅也是有来历的?
“师傅记得你比赛前最爱用零食换你三师弟的水袖——完了不爱还,还强词夺理说人家嘴馋。你还喜欢陪大师姐相亲,你没看上的就不让大师姐交往——”
真是师傅?他说的没错,三师弟的舞衣水袖和自己买的差不多,但是质地漂亮甩起来更飘逸,是他老妈出国带回来的,第一次戚小梦是无心拿错了,后来就是有心换着用,还因此使用了各种小心机。
还有爱看热闹当电灯泡陪大师姐相亲,哪个男的都得先她看着像好人才同意大师姐和人家约会——
都是真的,一般人不知道的。
他知道这些,只有师傅才知道这些。师傅宠着自己即使三师弟和大师姐告状,有理也被训斥一通。
这个证据像催化剂,令戚小梦心头一热:“你真的是师傅?为什么?我没懂,上万年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黑衣人挥手指向身后那座牌楼。
刚刚淡却的悲伤凝重到呼吸都困难的淤堵感又袭上戚小梦心头。她摇摇头。
眼眸看向远处矗立入云的牌楼,一股止不住的悲呛化作潮湿充塞着泪囊。
“不记得,可是,为什么心情很难受。”
“小梦想知道吗?”黑衣人的声音和缓,并没有看起来的严肃,这语气这声调是师傅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