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里七八点钟才回来，天已经黑透。
  估摸着朔里回来的时间，保姆开始做饭。
  余筱坐在客厅画着稿子，云桉挽着袖口要去厨房帮忙。
  “唉？嫂嫂画的真好看……我之前也尝试过，但是都画不好。”云桉摸摸鼻子。
  余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画着稿子。
  “唉？嫂嫂和哥哥的猫呢？”云桉问她。
  余筱拿着笔的手一顿“在我妈那儿，怎么想解剖一下？”
  云桉看了眼“怎么会？”，转身去厨房帮忙。
  厨房只有两个保姆，云桉动手煎了一大块牛排。
  切成几小块。
  云桉在上面撒上材料“阿姨们知道朔里哥哥喜欢吃什么吗？”
  保姆对视一眼，一人轻声说“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在这儿找份工作。”
  云桉把牛排装盘“也是，阿姨们就都装作不知道的好。”
  对话是迷，彼此心知肚明。
  朔里回来的时候，饭刚做好。
  把饭菜端出来，等着朔里下来吃饭。
  余筱抱着电脑跟着朔里上楼，到房间跟他说“我今天差点就进医院了……”
  “怎么了？”朔里把外套扔在床上。
  “我今天从书店回来的时候，云桉在楼上扔牛奶……差一点点就砸到我了。”
  余筱摸摸头顶，万一砸到了就成植物人了。
  朔里揉揉她发头发“没事就好。”
  第三次了。
  朔里拿衣服去洗澡，余筱靠在墙上嘀嘀咕咕跟他说书店旁边的咖啡馆是一对小情侣开的。
  浴室有水声，朔里听的模模糊糊，但也会应。
  “桦菀什么时候有结果啊……感觉糟心事好多。”余筱皱眉。
  没多长时间浴室水声停了，余筱听见他说“已经确定是他杀，就会有结果。”
  “你当时怎么就第一时间想到不是意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不是朔里说她根本没往这处想。
  “经历的事太多了，就会多想。”朔里穿上衣服，开门出来。
  朔里把头发擦个半干然后和她一起下楼吃饭。
  “那时候房租到期了，如果抓到凶手是不是赔偿我东西和家具的的钱。”
  朔里低头亲了她一下“会的。”
  到客厅，云桉把牛排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看见朔里招呼道“我做了牛排，全熟的。哥哥来尝尝……”
  朔母把汤端出来，吹吹手指“看着不错。”
  云桉看了一眼余筱“嫂嫂也尝尝吧。”
  众人落座，刚刚得夸的牛排一块也没人动。
  云桉咬着筷子“是不好吃吗？怎么没人动……”
  朔母叹口气“人老了牙口不好，就不吃了。”
  朔父应和着。
  朔里和余筱没出声，他们怕死，不吃。
  一盘子牛排怎么端出来的，怎么端回去。
  朔母放下碗筷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桉桉围巾怎么回事？”
  云桉愣住“什么……什么围巾？”
  “你那天晚上出去散步的围巾，怎么扔门口垃圾桶里？上面还都是血……”朔母擦擦嘴，微微抬眼。
  云桉脸色僵了一下“我当时整理围巾，但是被流浪狗拽走了……后来没追上就放弃了。”
  “那下次小心，附近流浪狗很凶的。”朔母起身，离开客厅。
  朔父放下碗筷“小里到等会儿来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