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样？”我问道。
  僵老尸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忘了接下来的词该怎么说了……要不听你的，你说要怎样的惩罚比较好？”
  一般而言，这种话后面跟的是天打雷劈。
  但雷电是种自然现象，指望老天爷来惩罚违背誓言的人显然不科学。
  僵老尸既然让我来说，我就必须想一个对他有威慑力，执行的可能性又高的方案。
  “这样吧，如果再犯，你就到桃林里静坐三天。”我道，“自己一个人去，什么东西都不准带。”
  果不其然，僵老尸闻言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小声嘟囔道：“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既然是惩罚当然要狠一点了。”我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才立下誓言，就想着违背之后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僵老尸忙矢口否认，“下次有什么情况，我肯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绝对不会让你担心。”
  我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僵老尸的这个反应，看起来就跟惧内的丈夫似的。小心翼翼中带着一丝宠溺……
  我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你虽然不用去桃林关禁闭了，但必须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联系我？看我担心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这事也不能怪我，主要是这个东西太难缠了。”僵老尸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说它乖乖被我收了多好，偏要挣扎。”
  “废话，你要吃它，那家伙能不挣扎吗？”我忍不住扶额道，“而且，你是怎么看出它能吃的？正常人看到这东西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跑才对吧。”
  “是这样吗？”僵老尸道，“可能是农人的直觉吧，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东西应该很好吃，而且生命力也不错，移植到山上应该能成活……可惜现在它已经死了。”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咬了一大口串在签子上的藤蔓。
  “你也真是可以，这么凶残的东西移植到山上去还不一定谁吃谁呢。”我道，“你可别忘了，基地那帮人可是连兔子都抓不住的主儿。”
  “所以我才说把那东西驯化好了再带回去啊。”僵老尸道，“阴灵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它的身体，差一点点就能把它彻底变成傀儡了……”
  僵老尸越说越遗憾，于是化悲愤为食量，又扯了一大段藤蔓过来，一副要一口气吃够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