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愣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只是对于乔木森的死亡，她还是不太敢确认。
  “怎么可能？”
  明明她刚给他诊过脉，即便是身体虚弱，但活过一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乔家二老没有回答乔烟的疑问，只是让她过去服丧。
  乔木森没有后代，似乎只有她一个侄女可以代为送行。只是他们还是仇人，这个时候过去送行，又将爸爸至于何地？
  只是如果不去，乔木森的身影就一直在她的脑海浮现。
  “烟儿，如果你想要去，那就去吧。你爸爸善良，应该不会怪你的。”
  如果要怪的话，以乔父的聪敏，早就已经对乔木森动手了。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乔烟纠结再三，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战司琛没有继续劝说，这件事情他不能说破。更何况，乔木森自己，也并不希望因为任何原因，让乔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只是乔烟虽然没有去给乔木森送别，心里却始终焦灼。
  乔木森的死亡，比潘雪的离开，带给她更多的打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没有报仇的痛恨，还是因为他死得太早？
  “姐姐，不要不开心！”
  多多举着一块巧克力凑到乔烟嘴边，小脸上都是担忧。
  乔烟的心头瞬间涌起了许多温情，就着多多胖嘟嘟的小手将巧克力吃了下去，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谢谢多多。”
  多多眨了眨眼睛，将胖乎乎的小手环在乔烟身上。
  “姐姐抱抱。”
  这么小的孩子，安慰人的方式并不多，但是乔烟就是被她安慰到了。
  看着姐妹俩如此，战司琛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有一天，乔烟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因为有多多的存在，也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
  乔木森的尸体摆了三天的灵堂，第四天早上，是要去火化的。火化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见不到乔木森的面容了！
  乔烟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到发慌。
  第三天上午，她去了一趟墓地。
  “爸爸，对不起！”
  她做不到不去看乔木森，只是这样做，她又怕乔父会伤心。
  “爸爸，他终究是保护过我的人，我虽然恨他，可又不能看着他就这么离开。”
  照片上的乔父依然笑得温和，乔烟看着乔父，抽泣着说道。
  “爸爸，我知道你会同意的。可烟儿还是觉得这样做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
  这一次过来，她让战司琛等在外面，她想要一个人跟乔父说说话。
  ……
  战司琛站在不远处，看着乔烟在擦拭眼泪，身上笼罩着冷气。
  吴晓波搓了搓身体，这墓地本来就挺阴森的，他家战总又在释放冷气，这个环境真的像极了冰窖。
  乔烟又说了一阵，就转身回来了。
  “走吧，去乔家！”
  上车之后，乔烟就没有心思说话了。
  看着她眉头紧皱的模样，战司琛握住了她的手。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
  乔家没落之后，跟别人并没有多少来往，所以乔木森的灵堂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乔家二老。
  “你终于来了！”
  看到乔烟过来，二老的脸上有些释然。
  “去吧，他见到你来送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烟觉得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对乔木森来说，竟然这么重要了？
  就算是之前乔木森对她好的时候，也没感觉乔木森非她不可啊！
  不过随着进入乔家，看着乔木森的遗体，她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些了。
  乔木森死得很安详，他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笑容。
  乔烟不觉得想起了他最后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她没有哭，只是鼻子有些发酸。
  这个，大概是没有想到乔木森会这么快离开，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