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该成亲了1
作者:
东风玉楼 更新:2023-04-14 06:38 字数:2158
“我无理取闹?我家死人了,你说我无理取闹?那蘑菇要是不吃死人,我能来找你吗?”杨二婶不依不挠的。
夏文桦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冷冷地问:“杨二婶,可是宫玉让你去山里采蘑菇的?”
他一开口就感觉有很大的气场,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前来围观的人不禁替杨二婶捏了一把冷汗。
杨二婶呆了呆,“不是她,可是,是她最先采蘑菇的,也是她说蘑菇能吃的。”
夏文桦冷笑,“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蘑菇能吃了?她好像也没告诉你们木瓜能吃吧!可你们大家全都一窝蜂地去摘。哦!赚钱了就是理所当然的,吃蘑菇毒死人了就怪她?”
夏文楠接口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真是找不着怪的胡乱栽赃,你们当真看我们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夏文轩也是憋不住开口:“杨二婶,你家死人了,我们都很同情。可是,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到宫玉道身上啊!我们是今天才回来的,而你们是在此之前的几天就去采蘑菇了,难不成你能说那是宫玉让你们去采的吗?”
三兄弟说话,也就他说话的口气能让人觉得温和一点。
杨二婶到底是没理,数不过就张嘴嚎哭。
夏文轩又道:“既然是胡春叫你去山里采蘑菇的,那你要怪也只能怪到胡春的身上。不过,好歹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做事也是要担责的,没人强迫你去采蘑菇,所以你要怪,最后也只能怪你。”
杨二婶怕的就是怪自己,三条人命啊!她可抗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夏文轩看她哭得伤心,叹息道:“以前宫玉去山里采蘑菇,看到有采蘑菇的,还会好心提醒她们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不能吃。而这次,我们被你们赶到山里去,即便想帮你们,也是有心无力。”
围观之人听他说这话,都不禁觉得羞愧,好歹在一个村住着,而他们做的事也确实是太狠心了。
杨二婶抹着泪,呜呜咽咽道:“她要是指点过我,我就不会踩到毒蘑菇了。”
夏文轩朝周围之人看了看,道:“请大家看好了,文楠的病现在已经好了,而且他得的也不是你们说的肺痨,所以还请你们以后口下留德,给自己积点福吧!”
夏文楠黑沉着脸,对在场的所有村民都没有好感。
他忍不住奚落道:“说来也是怪你们自己,此次若是宫玉在村里,那杨二叔他们能被耽误得没法救治吗?所以你们自己酿下的苦果,也要你们自己吃。”
围观之人醒悟过来,无不惋惜。真是怪他们作孽,要不是把宫玉一家人赶到山里去,那宫玉在村里,杨家的人吃到毒蘑菇后,及时请宫玉去看,哪还会死那么些人啊?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觉得过意不去,有人劝道:“杨二婶,快回去吧,你家里那么多事还都需要你操持呢!”
杨二婶还是哭,怎么想她都觉得她采蘑菇的源头在宫玉的身上。
宫玉听她的哭声听得烦,掏了掏耳朵,道:“杨二婶,耳膜都要被你震裂了,你能不能回家去哭啊?哦!那天来我家院子里赶文楠走的时候,好像你也掺和了,而且声音还很大。在这里,我得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来找我啊,找我,我也不会帮忙的。”
有人不乐意听她这话,反问道:“那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能不管?”
宫玉抬眸看向说话之人,记得那人当时也在院子里。
她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请你不要道德绑架,死的又不是我家的人,我想不管,还就不管了。”
不是她杀的,死不死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你还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
“再歹毒也比不过你们,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正所谓入乡随俗,我不学着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村里混下去?”
大家都听出来了,宫玉这是记仇了。
不过,山里那么危险,他们还在山里呆了二十多天,想来心里面的怒气也是挺大的。
有聪明的人这时不想得罪夏家,赶紧偷摸着在人群后面撤。
夏文桦睬了一眼那些悄悄走的,道:“你们最好都赶紧走,别在我家围墙边吵吵闹闹的。还有……”目光转到杨二婶的身上,“杨二婶,你再张口闭口的说宫玉的不是,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三兄弟高大挺拔地立在人前,那架势别说是招惹他们,单是看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心中都惧怕了。
杨二婶虽然哭得伤心,但到底是怕的。有人过来搀扶她回去,她便顺着抬价下。
紧接着,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散开。
夏文桦平时不发话,但他一旦发话,那就一定是说到做到。
他可不比夏文轩那么好说话,不想以后遇到麻烦,那他们就只有识趣点了。
院门关上,宫玉几人又回去吃饭。
夏家三兄弟怕她不开心,饭桌上都不住地观察她的情绪。
结果宫玉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好似那些村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杨家的丧事进行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村里人就帮着她家把棺材抬到山里去埋了。
原本杨二婶家条件还不错的,经此变故,家里的存款用完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
当然,她家之所以这样惨,主要还是本家弟媳找她闹,让她家全全负责了其本家弟弟和侄子的丧葬费。
自此,那蘑菇就成了人人忌讳的东西,再也没有人敢去采来吃了。
宫玉曾经说过要做一顿佛跳墙给夏家三兄弟品尝,等到闲下来了,她便抽个时间去城里把该用的厨具和材料全都买来。
夏文楠是跟她一起去的,中午时分赶回来,便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听房中有人说话,他走过去一看,不禁怔住。
那是……
“二舅公?”
想了一会儿,夏文楠才想起来。
房中坐着的老者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瞧着年龄不小。
而在老者的身边,一个十多岁模样约莫是老者孙子的少年安静地立着,并不参合到那老者和夏文桦与夏文轩的谈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