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知。”
  听到林知这个名字，童渺心头蓦地松了口气，她知道女儿跟这个林知是关系最好的，这个时候能找个朋友说说话也挺好的。
  “妈，知知说想约我明天去看电影。”
  厉向暖抬起头问，“我能去吗？”
  “能，当然可以去，妈妈怎么会不让你去？”
  只要不是去找傅北司，她是不会将女儿拘在家里的，童渺现在巴不得女儿能从傅北司的身上转移注意力，从这段感情的赶紧抽身，变回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厉向暖低下头继续去聊微信。
  【对了，向暖，叶秋退出讨论组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还把我的好友给删了，我这是得罪她了？？】
  【她这个人挺奇怪的，有什么不舒服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一声不吭就把我删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奇怪的人！！】
  【她应该还在你的好友上吧，你替我问问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厉向暖抿唇，捏着手机的手指力道加重，半响，她才回了一句。
  【叶秋跟小司在一起了】
  ……
  等母亲出去后，厉向暖从微信退了出来，打开通讯录，找到备注秋秋的电话，迟疑了一会，拨了过去。
  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掐断也没有人接。
  她不放弃，接着拨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四个快要掐断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一声冷淡疏离的女人声音从那头响起：“有事吗？”
  厉向暖手指蜷曲着，看向窗外，红唇抿紧。
  “你要是没有事，我就挂电话……”
  “明天出来聊一下吧。”
  “还有聊的必要吗？”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解释？”
  那头轻笑了一声，讥诮道：“留不住男人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有什么要向你解释的？”
  顿了顿，“还是我就天生比你低一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
  厉向暖垂下眼，握紧了拳头，“叶秋，你是不敢见我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头顿了顿，“不过我这段时间很忙，不像你那么闲，明天有没有时间我得问问我的助理，等我确定下来再给你打电话。”
  话音一落，那头就把电话掐了。
  嘟嘟嘟的盲音传来。
  厉向暖将手机拿下来，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霎时，全身的力气像从尾椎骨那里抽调一样，她整个人呆滞又茫然。
  叶秋挂了电话后，立刻翻出她之前存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男人清冷疏离的声音：“哪位？”
  “北司，是我，我是叶秋。”
  叶秋握紧了手机，心里涌出了欢喜，脸上的冰冷被柔和取代，她按耐住激动，鼓足勇气：“下午有时间吗？一起出来吃顿饭吧。”
  “我没时间。”
  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叶秋怔了怔，有些怀疑电话那头是不是那天晚上带她回公寓的那个男人。
  那天晚上他突然离开，她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他回来。
  到今天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