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谁欺负你了
作者:
十一雨 更新:2023-05-01 02:10 字数:2221
老天爷也赶着凑热闹,飘起了不大不小的绵绵细雨。
夏小悠没有带伞,暗自琢磨要不要拦个的士走算了?
然而,这样的天气,连的士也不好拦。
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顺利地坐上车。
夏小悠越发感觉今天真是衰透了,从一早上被慕凌凯那样疯狂地折腾开始,可谓诸事都不顺心。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一辆看起来十分气派的黑色小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随着车门打开,丁芳华趾高气扬地从车里走了出来,神色傲慢目中无人,一副标准的豪门阔太太派头。
肖韵韵紧跟着走在她的身边,细心地帮她撑着雨伞。
嗬,她来干什么?
难道在病房里还没有吵够?准备在这儿继续找她吵一架?
夏小悠秀丽的双眉不加掩饰地皱紧,故意将视线调向了别处,不打算跟丁芳华打招呼。
“夏小悠,还在等车啊?”丁芳华是看到了她才专门让司机停车的,自然是有备而来,不会让她好过。
“是。”夏小悠懒得多搭理她,简单明了地回了一个字,继续旁若无人地眺望远方的雨中夜景。
“你上了这么几年班,怎么连一辆车都买不起?好些和你差不多大年轻人,人家都凭着自己的能力买房买车了。”丁芳华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注视着她,眼神和语气都充满着显而易见的鄙夷:“你那些男朋友们呢?没人来接你啊?其实,只要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开口撒撒娇,有人送你一辆代步的车,估计也是很乐意的。”
夏小悠气血上涌,一股怒火直往头顶上冲,完全忍不下去,针锋相对地怼了过去:“我从来不知道男人送车是什么感觉。你既然这么了解,大概是这一辈子,送过你车的男人不少吧?”
“夏小悠!你不要太过分!”丁芳华倏地变了脸色,那番矜持优雅的贵妇人风度荡然无存,近乎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不许再纠缠我儿子!只要有我在,是不会让你这个狐狸精的诡计得逞的!”
夏小悠冷然攥紧了拳头,言辞犀利地回敬她:“你放心,你那宝贝儿子,倒贴钱送我我都不要。我就是要纠缠他,也一定等你死了之后。”
“啪”的一声,丁芳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贱东西!你咒了凌凯,现在又来咒我!我非要给你点教训看看!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人,我来教你!”
雨越下越大,路上和公交站台的行人,并不算太多。
不过,她们这样非同寻常的一幕,还是非常及时地吸引了大家的关注。
一时间,围观群众兴致勃勃,议论纷纷。
夏小悠捂着自己火辣辣发痛的半边脸颊,眼眶通红,真想不顾一切地把这耻辱的一巴掌还回去。
可是,她毕竟不能真的同丁芳华打起来。
使劲地咬了咬嘴唇,夏小悠倔强地说道:“我爸妈才不会像你这么不讲道理仗势欺人!”
丁芳华耀武扬威地扇了夏小悠一巴掌,总算是出了几年前就积压在心底的一口恶气,当下又炫耀性地拉过了肖韵韵:“夏小悠,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干女儿肖韵韵,也是我们家为凌凯挑选好的未婚妻。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你就趁早别做梦了。以前凌凯是鬼迷心窍才会娶你,现在他已经醒悟。我们全家,包括凌凯,绝不会再给你一丝可乘之机。”
“嗬,随便!我没那个雅兴掺和你们家的破事!”夏小悠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反击:“谁是你儿子的未婚妻,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嘴巴还挺硬,希望你的骨头,到时候也一样这么硬。韵韵,我们走。”丁芳华感觉到自己已经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转身带着肖韵韵回到了车里,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免费看了一场好戏,还在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夏小悠,窃窃私语,猜测纷纭。
夏小悠浑身都在发抖,脑袋越发胀痛得厉害,想也不想就跳上了一辆刚刚到站的公共汽车。
这种时候,她觉得无论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留在原地站着。
即使坐错了车,要多走冤枉路,她也认了……
这天晚上,夏小悠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过着公交车瘾。
后面,她又连续换了几辆车,才辗转来到自己的单位。
原来,办公室的空调是关着的。
她还真是糊涂了,多此一举白跑一趟。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此刻,整栋豪华高端的写字大楼鸦雀无声,格外静谧。
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夏小悠默默地回想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回想着丁芳华所说的那些刻薄又恶毒的话语。
她终于忍不住,伏在了桌上失声痛哭。
所有的心酸与委屈,在这一刻,全数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个样子回家。
所以,还是在办公室里发泄好了之后再走吧。
反正无人打扰,夏小悠尽兴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哀伤,越哭越伤心。
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疯狂地倾泻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哭疼了,嗓子也似乎哭哑了。
虚掩着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随之,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怎么了?”
啊?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没下班吗?
糟了!又被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一面了。
夏小悠暗暗吃了一惊,急忙停止哭声抬起了头。
泪水迷离的视线里,欧阳云天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深澈清朗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疑问,几分关切:“出什么事了吗?你不回家,在这里哭?”
夏小悠很是难堪,拿过纸巾飞快地擦干眼泪,随口敷衍着说:“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谁欺负你了?”欧阳云天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