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安德阳给她倒了杯水，随口问了句。
  “对，老朋友，你也认识的，顾太太呀。”
  最后那句顾太太，林依华特意看了他一眼。
  闻言，安德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目视着她：“你在这里，看见莲苼了？”
  “怎么，你也觉得很新奇？”林依华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阳总觉得现在的林依华，感觉都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自从那天，他和她解释完那件事……
  安德阳微微敛眉，神情严肃道：“你和她聊了什么。”
  “我能和她能聊什么，唯一共同的话题，当然是顾庭渊了。”
  话音刚落，安德阳起身从沙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目视着她：“林依华，你这是在报复！”
  “是啊，我就是在报复，他让我一个人痛苦了这么多年，难道他不应该也尝尝这种滋味吗？”
  “你是不是疯了？”
  林依华错开了他的视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故意在他面前说起这些。
  顿了顿，改口道：“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你唠家常的。”
  “那天晚上，你只是为了报复顾庭渊，对吗。”
  闻言，林依华目视着窗外，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想问你，那天晚上……。”
  林依华打断了他：“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林依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报复下去，他们离婚的。”
  林依华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不会吧，顾先生的婚姻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安先生对顾先生的婚姻，这么上心？”
  安德阳别过头，冷声道：“我只是不想看你堕落下去。”
  “安先生，我今天来是为了跟您谈生意的，如果……您非要对顾先生的婚姻这么感兴趣，我觉得，还是改天再谈吧，我最近很忙。”
  林依华淡淡的瞥了安德阳一眼，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今天慕婉玗明明看见宋莲苼笑了一下午，只不过……出了金亨酒店后，状态似乎变得更差了。
  从回家的路上，从始至终，宋莲苼都一言未发。
  慕婉玗坐在身侧，试探着喊了一声：“妈？”
  闻言，宋莲苼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怎么了。”
  “您在想什么呢？”慕婉玗目视着她：“是不是，我们回来的太早了？”
  “没有，我也累了，正好回家休息。”
  宋莲苼对慕婉玗的语气，有些过于冷淡。
  顾以琛听出了几分异样，坐在驾驶位上，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宋莲苼，加快了车速。
  车厢里安静了一路，到了市区公寓时，宋莲苼和慕婉玗先下了车。
  顾以琛瞥了眼后视镜的两个人，去停车了。
  见状，慕婉玗对宋莲苼道：“妈，我们先上去吧。”
  “吃完晚饭，你到房间找我，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宋莲苼起身走到了她的前面。
  进了电梯后，慕婉玗按了下十一层的按钮，回头目视着宋莲苼：“妈，您是在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