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容鸢,一直撒谎的人很恶心
作者:
二桥 更新:2023-04-27 08:34 字数:2157
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只能看出他们在互相喂食,似乎关系还不错?
这就显得站在不远处的温知夏有些尴尬,她的脸色都憋红了,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牙齿。
刚刚她还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可如今看到两人如普通夫妻那样相处,嫉妒便在胸腔里疯狂乱窜。
名分,她需要名分!
殷冥殃却一直不肯松口,明明年会上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的相处!
温知夏收回视线,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刀叉。
看得越久,她就越是怨恨容鸢!
容鸢察觉到了温知夏的目光,但并没有在意。
她现在浑身不适,感觉身上奇痒。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抓皮肤,浑身都崩得紧紧的。
身上像是爬满了虫子,她迫不及待想从这里离开。
然而刚起身,就听到男人淡淡的开口,“不吃了么?”
他仿佛不知道她过敏的事情,表现的依旧云淡风轻。
容鸢斜着眼睛看他,注意到他的盘子里还有一块芒果糕点,毫不犹豫的用叉子叉过,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谢。”
她垂着眼睛,拿过一旁的包包起身,对着法务部的其他人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前,她不忘了去前台买单。
刚出这家店的门,她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每一块皮肤都像是有羽毛在轻抚,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挠。
她站在原地打车,想去医院买点儿抗生素,却看到一辆车停在自己的面前。
车上的男人她不认识,她刚想弯身问对方是不是认错了人,就被他一把抓了上去。
殷冥殃的目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淡淡的看着这一幕。
他并没有看到男人伸手把容鸢抓进去的场景,从他这个角度看来,容鸢是自己主动坐进去的。
他弯唇笑笑,眼底划过一抹锐利。
容鸢上了车,悄悄摸向了包里的防狼喷雾,“去医院,谢谢。”
国外是没有网约车的,这个男人将她拉上来,显然是有其他目的。
但她假装不知道,期盼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真的将车往医院的方向开。
停车时,他甚至从车顶的盒子摸出了几颗过敏的药。
“容小姐,你的过敏一直都很严重,先吃这个压压吧。”
容鸢警惕的往后退,脑子里突然疼了一下。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始终都想不起来。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双手不受控制的要去接过他的药。
“容小姐,后会有期。”
他笑了笑,关上车窗,很快离开了这。
容鸢低头看着手上的药,脑袋里更疼了,随手将这几颗药放进了包里,也就进了医院。
陌生人给的东西,她是不敢吃的。
在医院买了几盒药,她出门后,习惯性的往后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从踏进这个国家开始,身后就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她。
她拿着药,刚打算快走几步,眼前突然一黑,差点儿倒在地上。
幸亏一旁的路人扶了她一把,她才躲过了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容鸢揉揉自己的脑袋,大概是这个城市有太多关于穆晟的回忆,所以回来的那一刻开始,身体就像是坏掉的零件,时不时的发出抗议。
回到酒店,她在大厅要了一杯温水,刚把药吃下,就看到殷冥殃和温知夏走了进来。
这会儿她的脖子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幸好脸上没有,所以围了一条丝巾,勉强能够见人。
殷冥殃的神色依旧淡淡的,仿佛看到她了,又仿佛没有看到,安静站在一旁,等着电梯。
容鸢的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如果这个时候去电梯,就会和这两人搭乘同一个电梯。
想想都有些尴尬,她垂头,盯着手心里的杯子,干脆就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没想到男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指尖将她脖子上的丝巾轻轻撩开,看到熟悉的红疹,眼底划过幽深。
“容鸢,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眼神锐利,仿佛能将她割裂成碎片。
容鸢觉得纳闷,她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殷冥殃收回指尖,这些红疹他太熟悉了。
“容鸢,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上有秘密,我等着你主动开口,但你什么时候才能坦诚?”
他的话在容鸢听来,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温知夏,她的脸上也染了几分讥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晚若不是我命大,子弹射中的会是我的脑袋,你开枪之前,就没有半点的迟疑么?”
容鸢做过的,她会承认,但不是什么黑锅都能往她的身上甩。
“殷冥殃,你什么意思?”
殷冥殃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在国外见到你的时候,我很意外,我想到这里是穆晟的地盘,也多了几个心眼,哪怕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这是不是穆晟制作出来的复制品,直到你对芒果过敏,我才敢确定,你就是你,所以昨晚的人也是你,容鸢,要找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并不难,但连身上的疹子分布都一模一样,这一点难以复制。”
仔细回味他话里的内容,容鸢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把穆晟当成什么了?可以创造一切的神?
他说完这些,起身,指尖淡淡的捏着自己的指节。
容鸢发现,他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她蹙眉,低头喝了一口水。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容鸢,一直撒谎的人很恶心。”
他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就朝着温知夏走去。
容鸢握着水杯,突然抬头,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
“说谎的人恶心,那在外面胡乱勾搭的人,就不恶心了吗?殷冥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都没资格指责谁。”
殷冥殃的脚步一顿,胸腔突然升起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