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了秦暮晚一眼，“监控不是学生可以随便调看的，要不然……”
  秦暮晚立刻道：“我是耄耋老师的学生，我们画室的老师安斯埃尔也知道这件事。”
  一听说是耄耋老师和安斯埃尔的学生，这位师傅顿时正色起来。
  集训营里面有一位女学生，是耄耋老师亲自教出来的，画画天赋过人，在外也小有名气，非常出色。
  这些就连监控室的师傅也有所耳闻，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同学跟我来吧。”
  秦暮晚脸上露出笑意。
  从来到集训营之前，耄耋老师就说了，有他在，可以让她享受一些特权，看来今天是派上了大用场。
  一旁，薇薇安竖起大拇指。
  三个人一起进入了监控室里，这边有一台电脑，连接了好几个显示屏。而且设置了录像保存三天，只有在这三天之内，才能够查到。
  薇薇安很佩服秦暮晚的果断：“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再晚一天，就找不到监控录像了。”
  师傅调回昨天中午十二点的这个时间段，“你们看吧。”
  监控录像没有声音，秦暮晚和薇薇安都凝神盯着屏幕，呼吸都放轻了。
  师傅忍不住多瞧了她们几眼，怎么看个录像，跟抓罪犯似的紧张。
  但对于秦暮晚来说，这件事的性质，可不就是抓罪犯吗。
  录像按照二倍速播放。
  上面显示，中午十二点，是大家的下课时间。秦暮晚把东西迅速收拾了就和薇薇安一起去餐厅吃饭了。之后，画室里的大家陆续离开，珍妮在秦暮晚之后就走了。
  但是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最后一排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艾德琳突然抬起了头。她径直来到了秦暮晚的座位那边，打开了她的颜料盒。
  随后，她打开盖子，先是把颜料掺了几瓶，之后又拎起水桶往里面倒了水，之后又把颜料盒恢复成了原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就拍拍手，直接走了。
  “师傅，暂停一下。”
  秦暮晚开了口，她眼底带着丝丝不可思议，“是艾德琳做的？”
  薇薇安恍然大悟，“艾德琳平时和珍妮走的近！”
  所以，她也算有动机。
  秦暮晚对师傅道：“师傅，把时间调回今天早上吧。”
  昨天晚上她把画加班完成之后，当时的画室里没有人，所以画被毁，肯定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师傅点头，把时间换了一下。
  果不其然，今天早上来画室最早的人就是艾德琳。一进画室，她就直奔秦暮晚的位置，拿起黑色颜料泼在了画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
  和昨天下午的手法一模一样。
  秦暮晚眼底掠过冷意，“原来是这样。”
  这段时间以来，珍妮消停了不少，没想到一切都只是表象，她仍旧在背后搞小动作，只不过现在是有人帮她做了。
  秦暮晚从来没有和艾德琳接触过，更别提有矛盾了。唯一的矛盾也就是珍妮。艾德琳为了珍妮，下手毫不手软，实在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