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陈景程只能压低声音，开口说：“就是怡天姐说，她明年想要退役了，不想在继续打下去了。我觉得，不能让怡天姐在输了的情况下退役，是不是？所以，我加强训练，争取每一场都带飞队友。在拿下冠军杯和秋季赛冠军的情况下，让怡天姐辉煌地退役。”
  顾北北：……
  她倒是没有想到，陈景程竟然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竟然是为了张怡天才这么加强训练力度的？”顾北北觉得有些神奇。
  “嗯。”陈景程点点头，随后从顾北北手中把手机拿回去之后，继续说，“我高考的时候，怡天姐帮了我很多，这是我目前唯一想要可以送给怡天姐的礼物。”
  顾北北支着脑袋想了想，倒是想起了之前陈景程因为高考而失眠，各种办法都没有让他从失眠的困扰之中挣脱出来，倒是张怡天的把他拉出来了。
  照这样说，陈景程会这样想，倒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毕竟张怡天帮了他，他现在为张怡天能够风光退役和加倍努力，完全说得过去。
  只是……
  “景程，有个问题，需要问一问你。”顾北北看着陈景程，笑了起来。
  看到顾北北戴着邪气的笑，陈景程身子挪了挪，警惕地看着顾北北：“你要问什么？”
  “就是问一个小八卦。”顾北北神秘兮兮地开口，“我就想知道，你该不会是，喜欢张怡天吧？”
  “额。”陈景程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不是和你说了，是因为怡天姐帮了我，我也想要为她做一些事情啊。这是礼尚往来，不是吗？”
  顾北北稍稍挑眉，随后继续说：“虽然这样的说法完全成立，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之前，你失眠的时候，为什么谁跟你说话都没有用，只有张怡天跟你说话有用？还有，既然礼尚往来，这么正当的理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我问了你，还打算遮掩，如果我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啊？”
  陈景程彻底愣住，顾北北说的这两个问题，他其实都没有想过。
  他的想法，确实只是好好训练，不让队伍输任何一场比赛，让张怡天在最巅峰的情况下退役，成为王者荣耀电竞圈的传奇。
  仅此而已。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问题，为何顾北北这么一说，他发现自己也有些迷茫了呢？
  他正想着的时候，游戏之中忽然传来他被击杀的声音。
  他将注意力放回游戏之中的时候，发现屏幕变暗了。
  而自己的英雄确实已经死了，正躺在红buff旁边。
  队友都在让他别挂机。
  他赶紧向队友道歉，并且保证再也不会挂机，而且承诺好好打。
  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回了游戏之中。
  “北北姐，你说的问题，我确实没有想过，等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说吧。”陈景程一边将他重新复活的英雄操纵来到野区，开始清理野区，一边跟顾北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