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就是清清嗓子，咳咳，啊~啊~啊~啊~我喜欢唱歌，大喊可以扩散嗓门，额……要不给你们唱一个？”
  鬼娃们的目光阴冷，而覆盖向它的百万善念更是浩瀚，无脸司机可以肯定，这百万善念压下来，自己根本扛不住。
  一时间，苦逼的无脸司机郁闷之余，努力的求生。
  但是鬼娃们对它的话无动于衷，百万善念更是涌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无脸司机心里越发苦逼，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什么，道：“要不，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哼，爸爸说了，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你想干什么？”娃娃头开口反驳，瞪视无脸司机。
  无脸司机心里憋屈，特么是你们想干什么才对吧，老子是弱势群体啊。
  “它是坏人，它把龚伯伯害死了。”又有一个小鬼开口。这话让其他小鬼的眼神越发阴冷。
  无脸司机吓了一跳，急忙道：“这个锅我不背，你们那个龚伯伯本来就死了，也魂飞魄散了，我只是取代它，继续保护你们而已。对，保护你们，你们看，我这是好心，还把自己连累了，都不能离开这个车，你们说，我能是坏人吗。”
  “能。”鬼娃们齐声回答。
  无脸司机：“……”
  “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坏人，很简单，体检一下就能知道。”娃娃头再次开口。
  其他小鬼也都点头，看向无脸司机。
  无脸司机一愣，旋即面色大变：“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槽！”
  话没说完，无脸司机就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被涌动的百万善念压下。
  这一刻，它的心中只有三个字母能形容。
  mmp！
  我怎么会这么惨？这不科学啊！
  这三百多年来，我一直都过的挺好，出土之后，虽然沉睡多苏醒少，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怎么这一段时间尽遇到这种坑事！不是被人威胁，就是被妖威胁，现在连小鬼都能威胁我了！这特么过的是啥日子啊？这是为什么？
  对了，是因为那个长生道长。
  和他合作之后，我就倒霉不断，这特么是霉神转世吧！
  无脸司机恍然醒悟，心中悔恨。
  如果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特么一定在合作之前，给自己狠狠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不再奢求什么狗屁山神残灵的转世秘法。
  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浪荡了三百多年，也算幸运了，何必奢求更多。
  就这么，散了吧！
  默默的等待，等待，等待……
  嗯！我没死？
  无脸司机有些惊奇。
  百万善念啊，这特么先天以下，谁敢相抗，我居然没死？
  慢慢的查看，无脸司机就发现，百万善念环绕身周，毫无伤害。
  这……
  无脸司机有些不理解。
  难道，这善念真的能够甄别善恶？它们能够理解我对这些鬼娃没有伤害之心？
  无脸司机惊奇之余，也很欢喜。
  很有灵性嘛！
  这下不用死了。
  激动的无脸司机，看向了鬼娃们。
  “看到没，没事，我没事，我就说，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而且还要保护你们的好人，你们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好了，鉴别清楚了吧？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无脸司机说着，在孩童前面的座位坐下来。
  “就算你不是坏人，你也不是好人，我们没有感受到你的真诚。”一个鬼娃开口。
  无脸司机语塞。
  真诚？
  这个词令人唏嘘。
  这个东西或许存在，在年少之人的身上肯定有。
  但是在成年人身上，绝对凤毛菱角，万中无一。
  成年人的世界，早就被复杂的社会渲染，五颜六色，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会带有目的性，真诚这个东西，早就荡然无存。
  所以，无脸司机心中的同情，背后自然也带着鬼娃被救，自己也会从灵车上解脱的心思。
  现在被鬼娃一口揭穿，无脸司机不知如何回答了。
  “不过没关系，你不想害我们，我们也不会欺负你。”娃娃头又说话了，语气很平静。
  无脸司机一脸感慨。
  不说生前也算是敢造反的一方豪雄，死后三百年潜修，实力绝对不算弱小。
  没想到却能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不欺负它的话。
  最操蛋的是，这话它竟无言以对。
  “好，我不害你们，你们也不欺负我，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之前你们一直没有动静，我以为你们都沉睡了，现在看，你们明显能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事情，那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想法没有？”无脸司机开口问道。
  鬼娃们相互看看，其中的小胖鬼弱弱的道：“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了。”
  “我也……”
  “我也……”
  “好了，都别说了。”娃娃头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鬼娃们的议论，然后它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鬼娃们，开口道：“我们都死了，是鬼魂，我们的爸爸妈妈也都看不到我们了，所以，谁都不能想家，也不能想爸爸妈妈。”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但是眼角却含着一丝泪水，轻轻逸散。
  鬼娃们沉默不语。
  无脸司机有些惊奇，看着娃娃头。
  这个小女鬼，真是让它意外的惊奇。
  就在无脸司机打量琢磨的时候，娃娃头突然又看向它：“你是不是想要帮我们？”
  无脸司机点头：“这是必须的。”
  “那我们要读书，要上学，要考大学，这是我爸爸妈妈对我的期望，也是我奋斗的目标。”
  在娃娃头说完话的时候。在小镇另外一边租房中打扫卫生的陈浩，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叮咚，枉死鬼牛宝宝，二十三年阴灵，完成死愿，奖励一年道行。”
  陈浩动作一顿，有些蒙圈。
  卧槽，这打扫卫生都能激发任务了？
  牛宝宝？动物吗？可是这房间内也没有牛啊？难道是……蜗牛？
  陈浩阴阳眼浮动，四处观看，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蜗牛的灵魂。
  但是环视一圈，毛都没有看到一根，顿时陈浩迷茫了。
  这特么，谁是牛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