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还少？”电话那头，秦烈问道。
  “这又不是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高的回报？”
  孙长亮心想，这尼玛就是小保安没见过大世面，略一停顿继续道：“当时我不也跟你说了，连十五个点都洗不出来，你这才五千万，还不够塞牙缝的。”
  “那我再想想办法，给你们多拨点。”
  那头秦烈的话语明显松动，只听他继续道：“你们先洗着点，下一笔给你们拨个几十亿。”
  “别下次啊，这次你拨过来之后一起洗。”孙长亮焦急的说道。
  说白了，钱多钱少，冒的风险都差不多，与其折腾一次，自然是攒在一起更划算。
  “尼玛的，你说拨就拨，哪有这么容易？”电话那头，秦烈明显火了，骂骂咧咧道。
  “你不是有这笔资金的支配监管权吗？怎么还会不容易？”
  “容易个屁！我是有支配监管权不假，但你不看看你那破部门是什么德性吗？”
  秦烈的语气比他还焦急愤怒，继续道：“业绩最差，亏损最严重，你们tmd就算是洗，也别这么黑啊，现在想往你那边打款，整个财务科都反对，给你拨这五千万，她们都闹着集体离职了。”
  “这个……”孙长亮顿时语塞，没办法，他说的也是事实！
  “我要是一次性给你拨个几十亿，全公司不都察觉到有问题吗？”
  说到这里，秦烈话锋一转继续道：“再说了，我们第一次合作，凭什么这么相信你们，先洗五千万试试，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自己这边都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他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孙长亮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哆嗦。
  可也没办法，钱在谁手上谁就是大爷，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道：“小兄弟，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不都签字画押了吗？这五千万确实太少，要不然你再……”
  在他看来，不拨五十个亿，先弄个三亿五亿过来也行啊，这tm五千万，真不值得冒次险。
  “尼玛的，老子才不相信一张破纸，五千万还嫌少，嫌少别合作了，给我滚！”
  秦烈骂完后，接着挂断了电话。
  砰！
  孙长亮气的呼吸不畅，五官扭曲，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骂道：“草他么的，老子跟你合作，是给你个赚钱的机会，别tm牛逼哄哄的。”
  “孙哥，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赵尚辉匆忙劝说继续道：“要不咱别跟他合作了，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总感觉不靠谱。”
  在公司里是领导，平时被巴结尊重习惯了，突然碰上个秦烈这种，让他很不适应。
  尤其是秦烈跟个地痞无赖一样，反复无常，身上的那股狠劲，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这尼玛要三七分也认了，万一要是跑路之前再来个黑吃黑……
  “关键是这协议也签了，上边可有咱们的签名。”
  孙长亮摇了摇头，显示出他的无奈，哭丧着脸继续道：“万一他狗急跳墙，把咱们给卖了怎么办？”
  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协议在秦烈手里，总不能再要回来去。
  “唉，要早知道这样，昨天该提前说好投入多少钱才行。”
  “谁想到他md抱着一百多亿，还这么抠唆！”
  孙长亮长长叹了口气，也是后悔不已，突然想起秦烈的话，拿出手机拨打了财务电话。
  “小奎吗？听说东海那边财务出事了？”
  “哪有什么事？就是财务科长黄晓静提出离职，公司现在这样，离职还不是正常？”明显是熟人，电话那头调侃道。
  “对，对，我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低头沉思了一下道：“这小子倒也没瞎扯，说不定也真十分犯难。”
  “那现在怎么办？”赵尚辉完全听他的，开口问道。
  “我这边有个单子，要不先走一笔试试。”
  孙长亮抬起头继续道：“反正不跟我们合作，他这钱也没这么好拿，就洗一笔给他看看。”
  ……
  北都，远诺公司老总办公室。
  “陈建国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造成宏盛集团股价大跌，外界传言秦烈拿着公司巨款，却拒绝投资公司。”
  苏傲雪站在办公桌前，继续汇报到：“昨天宏盛集团董事打来电话，投诉秦烈贪图享乐，到处乱投资，怀疑他中饱私囊。”
  “嗯。”
  楚莹莹懒臃的蜷缩在办公椅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有吗？”
  “没有了。”
  苏傲雪转身离开。
  到了门口，却又不甘心的走了回来道：“秦烈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将巨额投资款让他监管支配？”
  虽见过秦烈一次，感受到他有些淡定洒脱，可毕竟只是个秘书，能有多大的本事？
  现在又传出这种消息，对公司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楚莹莹居然不管不问。
  要知道，作为远诺公司，就是靠人力精英打造出来的形象品牌！
  “他不是说有百分之十五的回报吗？”楚莹莹娇笑着问道。
  “他的话怎么可能相信？”
  苏傲雪纳闷了，一向让自己都佩服不已的老总，听到秦烈的名字，就知道傻呵呵的笑。
  就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就是他的话，我才相信！”楚莹莹话不多，摆弄着手机笑着道。
  “为什么？”苏傲雪更加疑惑。
  “因为他不要脸。”说完这句话，楚莹莹咯咯的笑了起来。
  清脆的笑声，美得让人窒息的俏脸，周围的一切景物都仿佛瞬间模糊。
  “不懂！”
  苏傲雪看她笑的这么灿烂，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烈她是见过，确实脸皮厚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但这种男人，有什么好？
  “我们为什么达不到百分之十五的高度？”
  楚莹莹站起身来，赤脚走在花盆中继续道：“就是因为我们要脸，要面子，甚至要荣誉，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他，根本不在乎。”
  “还是不明白。”苏傲雪仿佛想到些什么，却又脑子里一片混乱。
  “放出消息，公司准备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这是……”这转折有些大，苏傲雪更糊涂了。
  “外边这么多传言了，也不差我们这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