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作者:
峦 更新:2023-04-24 14:46 字数:3653
这回答看似无懈可击,你看,维多利亚女王一直呆在白金汉宫里,可是,维多利亚女王不是首相夫人。
真头疼。
秦多娜的梦话也让人头疼,瞧瞧,那副欲语还休的小模样还真让人以为小家伙在和心上人见面。
“首相先生,我……我……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分明是要告白的语气。
我说,秦多娜,那是深雪的丈夫,不仅是深雪的丈夫,还是……还是深雪的爱人,是深雪的爱人,但不是爱深雪的人,苏铃内心黯然。
“首相先生,您能把耳朵凑近来一点吗?”嘴里唠叨着,手在空中抓着。
苏铃成了倾听秦多娜秘密的“首相先生”
被动把耳朵贴在秦多娜嘴角处:“首相先生……,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女王她一直在看你,首相先生,她可是女王,女王……看了你这么多眼,你……你就……就不能看她一眼吗?不然,不然女王就太丢脸了。我……我要是看一个男孩子那么多眼,那男孩要都不看我的话……我想我会很难过,之后……因为太难过,就不再去看那个男孩。”
秦多娜断断续续的话让苏铃发起呆来,直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家伙和她的首相先生说完秘密后,呼呼大睡。
黯然垂眼。
她的小丫头长大后就会明白:成人世界男女之爱不是你看他她几眼,无数眼就能换来她他的爱的。
次日,土耳其外交部发布新闻:戈兰首相将在三月中旬访问土耳其,成为首位访问土耳其的戈兰领导人。
此新闻传到土叙边境为下午五点左右时间,咋闻戈兰首相三月将到访土耳其,秦多娜别提多高兴了,飞奔到衣柜前,嚷嚷说要挑最漂亮的衣服。
“挑最漂亮的衣服要做什么呢?”苏铃问。
“当然是穿着去见首相先生。”
苏铃抚额,抱起身体都要钻进衣柜里的小家伙:“还漂亮衣服?即使这个国家总统的千金也不见得能见到犹他家的小子。”
“妈妈,是首相先生!”秦多娜气呼呼挥舞双手,片刻,颓然放下,“妈妈,你说的对首相先生不可能到这个地方来,这地方太乱了。”
嗯,还不至于太笨。
在土方宣布犹他颂香即将访问土耳其不久后,戈兰外交部也公开了戈兰首相三月的出访计划:在十四天时间里,戈兰首相将分别访问俄罗斯、芬兰、挪威、丹麦、土耳其五个国家。
戈兰外交部管此次出访五国为“春季出访。”
很快,俄罗斯外交部也表达欢迎,并荣幸成为戈兰首相“春季出访”首个访问国家。
不到十分钟,犹他颂香就在个人社交网上贴出求学阶段,到俄罗斯旅游被友人推进刚融雪的贝加尔湖时的窘态,配上文字:尊敬的总统先生,您是一名冬游爱好者,但显然,我不是。
不到五分钟,俄外交部转发这条信息,并让戈兰的小年轻不需要担心,冬游没在这次外交活动行列上。
戈兰首相和俄外交部的互动很快成为国际时讯,参与讨论的不乏平时不关注国际时讯的网友。
像某位资深时局评论专家说的那样:戈兰年轻的首相正在以他的方式让政治变得有趣起来,未来,会有更多人去模仿这种外交风格。
的确,就像那位评论家说的,戈兰的小年轻以他的方式让政治变得有趣起来。
上月,犹他颂香高票当选季度“最具好感度的政治名人”,大部分人在接受采访时直言:是通过犹他颂香才知道戈兰这个国家。
犹他颂香把戈兰带到一个新的领域,苏铃得承认。
两月前,戴高乐机场,一名旅客在看到她的护照说戈兰我知道,那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另外一名旅客也宣称把戈兰定为下一个旅行目的地。
作为一名戈兰人,也许她应该放下偏见,打从心里对犹他家的小子……
苏铃拍了拍头。
是首相先生。
作为一名戈兰人,她也许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打从心里为犹他颂香感到骄傲。
不,是首相先生。
距离二零一三年还有十个小时,苏铃敲响了萨拉家的门。
贴着土耳其外交部标签,盖戈兰王室印章的包裹由经多娜的手,交到萨拉的弟弟手里。
是萨拉弟弟亲手打开的包裹。
包裹不仅放着伊布的签名真品球衣,还有小段伊布给萨拉弟弟的鼓励视频,以及戈兰女王写的祝福卡片。
苏铃离开萨拉家时,那孩子正在妈妈怀里哭泣,萨拉的妈妈说那是喜悦的泪水,萨拉的爸爸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说有了女王的祝福,他相信他的孩子会没事。
萨拉坚称要送她们。
两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涨红着两张脸,卡片上玫瑰图腾的金色印章,还有带着香气的文字,那是来自于万里之外,来自于女王。
是女王亲手写的字,是女王亲手盖上的印章。
戈兰的女王!
两个孩子大声尖叫,一望无际的平原成为她们撒欢的场所,一会儿多娜在前萨拉在后,一会儿萨拉在前多娜在后,两抹小小的身影在平原上欢呼追逐。
地平线,几间平房露出半边露台,少年们在露台放烟火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
这里和戈兰有十个小时时差,苏铃想,这会儿,戈兰人想必集聚在鹅城中央广场上,等待他们的女王身影出现在屏幕上,现场发布新年祝福。
脸朝戈兰的方向,手扬到最高处,冲着天际,苏铃高喊:
深雪,新年快乐。
两个孩子响应了她的新年寄语,把手圈在嘴角处:
女王,新年快乐!
戈兰,鹅城。
十、九、八、七……
震耳欲聋的倒计时声似要冲破城墙,掀翻屋顶。
苏深雪站在窗前,窗外是中央广场。
第11章 何塞路一号(03)
戈兰,鹅城。
距离二零一三还有十秒。
中央广场,有近十万人来到这个面积六万平方米的场地参与新年倒计时活动,近十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
十、九、八、七……
震耳欲聋的倒计时声似要冲破城墙,掀翻屋顶。
苏深雪站在窗前,窗外是中央广场。
放眼望去,黑压压都是人,他们挥舞着荧光棒,广场正方墙巨大的液晶屏幕上,一个个阿拉伯数字宛如天外飞仙。
人们的口型跟随液晶屏的阿拉伯数字:
三、二、一。
“嘭——”一声,绚烂的烟花冲向戈兰夜空。
人们拥抱在一起。
苏深雪闭上眼睛。
妈妈,生日快乐。
去年这个时候,你在澳大利亚,你的朋友们在满天繁星的大露台为你举办一个小型生日派对,其实,你心里不怎么愿意,不知何时开始,你排斥过生日,因为你又老了一岁,你嘴里说着谢谢,心里却数落这些家伙尽是不安好心之辈,甲是“你,心里乐呵吧,我就爱看乔安娜的脸一年比一年老”;乙则“你,眼里写着呢,乔安娜,我飞了十几个小时就为了见证你老了一岁。”;丙君“还有你,要我怎么说你呢……”
很遗憾,妈妈,那时,我没能亲自送上生日祝福。
妈妈,生日快乐。
今年,我也不在你身边,妈妈你也看到了,我稀里糊涂得到一个工作岗位,据说这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工作岗位,虽然,皇冠很美丽,但……但,妈妈,它有点重,而且,越来越重了,重得都快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停,停!
苏深雪,这是妈妈的生日,你在妈妈生日时和她发牢骚,这像话吗?
是不像话。
那么,妈妈,让我来猜猜,今年你在什么地方庆祝你来到世界的这天呢?是在那不勒斯吗?
那不勒斯,那真是好地方。
我小时候和你在那里吃了一个番茄披萨,现在,我依然记那股浓烈的番茄味,说番茄是刚从园子里摘来的我都信,那也是妈妈你唯一一次带我出的远门。
哦,妈妈,我这不是在抱怨你什么。
真的不是。
回到我们刚刚的话题吧。
妈妈,我猜你现在正在那不勒斯的某个餐厅里喝小酒,喝着喝着你就感觉到不对劲,回酒店路上,你和计程车司机埋怨你的朋友都是一群过河拆桥的家伙,这群家伙没少从你身上捞到好处。
打开酒店房间门,你被忽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一堆人,整瓶香槟往你头上倒“乔安娜,生日快乐。”什么生日快乐,这群不安好心的家伙又来了,不良少女乔安娜又老一岁了。
不良少女乔安娜,生日快乐。
很可惜,今年我又不能在你身边,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走不开,虽然,之前我不下十次想过,从这里溜走坐上时空机,去到你身边,当一个落跑的女王。
但,那也是想想而已。
妈妈,你知道的,我胆子不大。
所以……我没能实现那些我特别想干的事情,一件也没有。
妈妈,你现在好吗?深海让你寂寞了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苏深雪睁开眼睛。
窗外,绚烂的烟火把夜空照射得宛如白昼,液晶屏幕正即时播放鹅城的新年灯光秀,四组航拍镜头从空中俯瞰,还原了整个城市的面貌。
鹅城,顾名思义,它的轮廓在夜空中宛如一只天鹅。
整个城市被调成戈兰国旗的红蓝绿三色,一条银色丝带把这红蓝绿一分为二,银色丝带是圣何塞街。
何塞街是戈兰最具代表性的街道,它把戈兰的政治、经济、历史集合在了一起。
何塞街最南端是女王的寝宫何塞宫,最北端是首相办公室何塞路一号,横在何塞宫和何塞路一号是商场广场公园博物馆。
何塞街南北两端相隔9.8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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