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 第105节
作者:
石上清泉 更新:2023-04-20 04:49 字数:4900
“看样子单暮烟应该是心虚了,否则她的经纪人也不会特地发私信过来。”
一边说着,聂慈一边将刚才的通话录音保存好,配上单暮烟高中时期的照片,再次编辑了条微博。
【这是某位舞者十三年前的照片(图片),以及我跟她经纪人的电话录音,相信大家也能看出来到底是谁在撒谎(录音链接)】
聂慈发布的照片是从单暮烟的电子登记表中找到的,二寸照片没有过多的修饰,明显能看出她五官与现在的差异。
【这张照片与暮烟姐姐判若两人,根本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聂慈要编故事,能不能找一张靠谱的图片,不要毫无依据的信口雌黄?我看她这个道士跟骗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个、我是单暮烟的同学,她高中时期确实是照片上的样子,毕业以后才一点点变好看的,聂慈拿的不是假照片,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电影学院查询单暮烟的录取信息。】
【单暮烟虽然是舞蹈演员,但也算半只脚踏入娱乐圈了,很有可能做过微调,长相和以往不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业内看重的是能力,不管聂慈如何诽谤攻讦,她依旧是华国最优秀的舞蹈演员。】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聂慈退出微博,低声道:“我先回罗浮山,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视线落在桑钧身上,“聂宁杳也在随城,你们要当心些。”
说罢,聂慈转身离开了雅舍酒店。
这一夜,单善和桑钧睡得格外安稳,而只有一墙之隔的单暮烟却辗转反侧焦头烂额。
她做梦也没想到聂慈会这么狠毒,直接将自己的照片和录音同时公之于众,这样一来,就算她想把这件事压下去,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话题不断发酵,最终冲上了热搜榜。
有人认为这是一场闹剧,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有人却真觉得单暮烟清冷高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阴谋,直接拿着照片来到电影学院,想从学校调查相关信息。
随着事情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网友震惊的发现,聂慈所说的一切竟是真的——
视频里的少女是单暮烟的堂姐,名叫单善,她是随城二中当年的校花,不止生了一张漂亮的面孔,舞蹈也跳得极好,可惜后来突然自杀了,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脱粉单暮烟了。说实话,她整不整容我都不介意,只要舞蹈跳得足够好,我就能忽略颜值,但就算她再想变美,也不该照着去世堂姐的脸动刀啊,她难道不觉得瘆得慌吗?】
【现在看来,《冬雪》十有八九是侵占或者抄袭的作品,毕竟单暮烟这么变态,连堂姐的脸都要模仿,剽窃舞蹈又算得了什么呢?】
【以前我有多喜欢单暮烟,这会儿就有多膈应,我记得前几天她还带着家人一起直播,直播间里的中年男女并不是她父母,而是她的伯父伯母,一个从乡下带回来的侄女,侵占了女儿一切,甚至连最后存在的痕迹都要抹除,谁看了不说一声妙啊!】
这会儿单暮烟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僵硬地望向中年男人,哑声道:“骨珠不是还剩下最后两枚吗?你去杀了聂慈!快去!”
中年男人不太情愿,毕竟骨珠一共只有十二粒,若是全部用完的话,他会立时暴毙,因此,他实在是舍不得。
“就算你在乎名声,也没必要使用骨珠吧?”
单暮烟手背迸起青筋,她冷声开口:“你和我在同一条船上,如果我的未来被聂慈毁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劝你尽快动用骨珠,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
“想要施展骨珠上的术法,必须借助媒介,我们连聂慈的面都没见过,去哪里找这个媒介?”
中年男子面露不耐,指尖反复摩挲着腕间的手串。
女人弯了弯唇角,笑的格外甜蜜,“你还记得聂宁杳吗?她看到网上的消息以后,特地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是聂家的养女。”
单暮烟之所以认识聂宁杳,是因为中年男子腕间的骨珠能够分辨出灵气。
聂宁杳生了一双玉耳,里面蕴藏着极为丰沛的灵气,与那只狐仙的玉鼻一模一样。
发现这个秘密以后,单暮烟刻意接近聂宁杳,甚至还佯作无意将狐仙的消息透露给她。
回想起那个恶毒贪婪的少女,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慢声道:“既然聂宁杳是养女,那她肯定能拿到聂慈的贴身之物,届时借助术法,便能让聂慈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骨珠里有一枚篆刻‘拔舌地狱’的术法,用这枚吧,撒谎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女人娇柔美丽的面庞变得扭曲狰狞,眼底翻涌着浓浓憎恨。
中年男人点点头,也不打算阻拦单暮烟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怨。
单暮烟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天下午,她便将聂宁杳请到了一家咖啡店,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要玉质的五官,恢复听力,彻底摆脱助听器和义耳,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们联手除掉聂慈,那件至宝我绝不会染指。”单暮烟信誓旦旦的保证。
果不其然,聂宁杳受到了蛊惑,她问:“我该怎么做?”
“施展术法需要媒介,也就是聂慈的贴身之物,你把东西送过来,我们就能达成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的营养液~
第152章 文物修复师(三十)
聂宁杳做梦都想找聂慈复仇,在跟单暮烟达成合意以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回b市,思索着该如何从养父母手中拿到聂慈的贴身之物。
先前她曾跟在中年男人身边学了炼魂阵法,可惜阵法非但没有任何用处,还害得她受到反噬,失去了那双宝贵的玉耳。
回忆起骨血皮肉寸寸碎裂的痛苦,聂宁杳不由打了个冷颤,眸底闪过一丝恐惧。
当晚,她回到聂家别墅,赵月华看到风尘仆仆的养女,满脸关切的走上前,“杳杳,出去玩的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聂宁杳轻轻抚过掩藏在发丝下的助听器,神情乖巧又柔和,与不久前狰狞可怖的模样完全不同。
“妈妈,我仔细想了想,小慈虽然精通道法,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主动对我出手,当初可能是我误会她了。”
说这番话时,聂宁杳刻意流露出几分愧色,嗓音压得极低,“我打算跟小慈道个歉,免得咱们一家人生出龃龉。”
赵月华的心虽然更偏向养女,却不代表她对亲生女儿毫无感情,最初的愤怒褪去后,她也冷静下来,觉得杳杳受伤的事情可能存在蹊跷,不过为了不刺激养女的情绪,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联系聂慈。
“这样吧,咱们先给小慈准备一份礼物,之后再一起前往随城。”赵月华拍板做下决定。
聂宁杳眼睫颤了颤,她试探着问:“妈妈,我以前看过小慈的照片,发现她拍百日照时,脖颈处挂着一块双鱼佩,我想将那块玉佩放在礼物中,送给小慈,作为一个惊喜,您看可以吗?”
自打聂宁杳受伤以后,她的性情变得阴晴不定,如今愿意放下成见,跟小慈好好相处,让赵月华分外感动,自然也不会打消她的积极性。
“那块双鱼佩一直存放在保险柜里,我这就把它拿出来。”
聂宁杳心脏怦怦直跳,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赵月华身后,母女俩行至书房,赵月华输入密码及指纹,取出了那块莹润如脂的玉佩。
“妈妈,这块玉佩暂时放在我这儿吧,我得好好想想,究竟要送小慈什么样的礼物,等我有思路了再告诉您。”
聂宁杳颊边的笑容十分灿烂,像是蔚蓝如洗的海面,没有人知晓隐藏在其下的风暴有多么猛烈。
赵月华没有怀疑养女的话,直接将玉佩交到聂宁杳手中。
经历过上次的玉镯事件后,聂宁杳学聪明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用手机拍下双鱼佩的照片,上传到网上搜索,发现双鱼佩是前朝的能工巧匠雕琢而成,本来是一对,因为某些原因分隔两地,另外一块在随城的玉器行,标出八十万的高价。
赵月华本就疼爱陪伴在身边的养女,再加上她对聂宁杳心存愧疚,便在经济方面给予她极大的补偿。
八十万的价格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极为高昂,但聂宁杳却不在乎,她直接联系了玉器行的负责人,打算将这块玉佩拍下来。
聂宁杳并不知道,此时坐在电脑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找到新兼职的青云子。
原本青云子一直在网上给人算卦,但最近大徒弟跟一名舞蹈演员起了冲突,连带着九天观的账号也受到影响,青云子一打开微博便能看到无数条辱骂诅咒的私信,根本没几个人求卦。
无奈之下,青云子索性来到友人经营的玉器行帮忙,给小徒弟赚点补习费。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消息,青云子似有所感,他掐指一算,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聂宁杳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恶毒到了极点,居然想利用双鱼佩做媒介,给小慈种下邪术,还真是恩将仇报。
青云子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徒弟,他沉声安抚道:“小慈,你也别太难过,你母亲应该不知道聂宁杳的想法,否则她肯定不会将双鱼佩交出去。”
电话那端的聂慈弯了弯唇,“师父,我对聂家人早就没有了任何期冀,不管聂青曲和赵月华做出怎样的举动,我都不在乎。”
顿了顿,她继续道:“不过您说的有道理,我很想知道,假如赵月华知道了聂宁杳的目的,她会如何选择。”
“是要我,还是要聂宁杳?”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聂宁杳想让我死,那我就‘死’给她看。”聂慈语调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坚冰,毫无温度。
聂宁杳付完款以后,拿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和养父母一起赶往随城。
这天恰好是单暮烟的首场演出,聂宁杳借着来看表演的机会,独自一人前往后台的休息室。
她打开房门,便看到了一袭红裙、耀眼如玫瑰的单暮烟。
单暮烟面上的妆容尤为精致,但聂宁杳依旧能看出她有多憔悴,很显然,近段时间的流言给这位享誉国际的舞者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单小姐,这是聂慈从小带着的玉佩,应该能派上用场。”
单暮烟接过玉佩,仔细端量了半晌,才将玉佩交到中年男人手中。
她望向聂宁杳,轻笑着开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被聂家收养前,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聂父聂母养育了你,对你有再造之恩,你却想让聂慈魂飞魄散,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爸爸妈妈对我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将来也会回报他们。可聂慈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同样铭记于心,要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失去妖血,成为一个必须依赖助听器才能正常生活的残废,我报仇又有什么错?”
聂宁杳面皮扭曲了一瞬,她将颊边的碎发绾至耳后,问:“媒介既然已经到手了,你们准备何时启用术法?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聂慈的惨状了。”
“三天后恰好是月全食,当日施术能起到最佳的效果。”单暮烟拨弄着指甲,言辞间透着一丝难掩的快意。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说罢,聂宁杳也没在后台多做逗留,以免让聂家夫妻察觉到异样。
转眼又过了三天,这天晚上,聂宁杳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对面的赵月华心不在焉,唇瓣也毫无血色,仿佛受到了惊吓。
“妈妈,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赵月华摇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担心小慈还在生气。”
聂宁杳眸光略略闪烁,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兴致勃勃开口:“我关注了小慈的微博,听说她今天晚上会开直播,修复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籍残卷。”
“是吗?”赵月华语气透着几分敷衍,可惜聂宁杳的心神早就被即将发生的一切牢牢吸引了,没有发现母亲的不同。
聂宁杳点开微博上的链接,聂慈那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上,她站在暗褐色的长桌旁,面前放着三沓纸,纸张颜色略有差异。
“古籍修复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注重的细节极多,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修复用纸。面对古籍残卷,若是没有合适的修复纸,那就‘宁存故物’。今天我受随城博物馆的邀请,来修复残卷,顺便教大家如何选纸。”
少女嗓音清朗明澈,略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拂过纸张,继续道:“选纸要观其色、拉其力、辨其文,通常以手工纸作为修复原料……”
话没说完,聂慈的身躯骤然僵硬,她抬起手捂着唇角,殷红血丝似蛇般蜿蜒而下,止都止不住。
看到这一幕,不仅直播间内的观众吓了一跳,就连坐在沙发上的赵月华也瞪大双眼。
她猛地站起身,三两步冲到电脑跟前,哑着嗓子问:“小慈这是怎么了?”
聂宁杳心底翻涌着无法言说的快意,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故作担忧的道:“您别担心,小慈已经被直播间的工作人员送到医院了,她绝不会有事。”
嘴上这么说着,聂宁杳却明白,隐世村落的邪术根本无药可救,聂慈早已被命运宣判死亡,就算她天生具有珍贵绝伦的阴阳眼,就算她残忍剥夺了自己那双玉耳,依旧没有转圜的余地。
瞥见养女平静无波的眸光,赵月华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看过的那段视频。
她的杳杳暗地里跟那个名叫单暮烟的舞蹈演员见了面,她们密谋着该如何处理掉小慈,残忍的如同刽子手一样,没有丝毫人性。
赵月华只觉得有股寒意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她缓了缓神,低声问:“杳杳,之前妈妈交给你的双鱼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