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午没有课么？”吴启云一边用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勺豆腐脑，感受着甘醇的豆味和麻辣的辣椒油在口腔中弥漫的感觉，一边给苏颜拿了一根油条问了起来。
  “嗯，今天上午没有，不然我昨天晚上来了，今天早就走了。”苏颜扎起了头发，喝了一大口的豆浆补充着因为性爱而流失的水分，才接过了吴启云手上的油条。
  “昨天刚下飞机实在是太累了，本来想喝点小酒助助兴的，没想到直接喝醉了。”
  “看得出来给你憋坏了，刚差点没把我给弄死，现在感觉屁股还没合拢呢。”想到刚才激情非凡的场面，苏颜下意识地调整了下坐姿，顺便给了吴启云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不是你太诱人了，我怎么把持得住啊。”
  “你可算了吧，你不会觉得这种话还能哄到我吧？”苏颜没有搭理吴启云的谄媚，她的心思现在全在一桌的早餐上，她小心的挑破一个小笼包，吮吸着里面浓郁的汤汁。
  “对了，我公司最近和英国那边可能有点业务，据说英国那边的负责人还有点皇室血统，你感觉兴趣么？我可以安排你们试一晚？”小笼包外卖送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吴启云夹起一个，直接一口吞了下去，倒也是不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沾醋，却总感觉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阵的醋味。
  “算了吧，那些上流社会白皮都没啥意思，那些皇室也没啥意思，我上次在英国还遇到一个呢，结果一晚上全是我拿按摩棒在捅他屁股，给我手都捅酸了。”回忆起曾经不这么美好的经历，苏颜一下子觉得刚咬了一半的小笼包馅总有些微妙，想也不想就扔到了吴启云的豆腐脑碗里。
  “那算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安排了，对了，你去医院后来还好吧？”
  “还不是你们公司那几个老头害的，我还以为活了这么久，熬工龄也得熬出点新花样吧，结果全靠嗑药和玩具，一点意思都没有，差评！”回忆着上次的经历，虽然整个过程只能说差强人意，但通过这事收获了项南飞这个小狼狗，还是很有收获的，苏颜嘴上否定着，脸上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差评？我看你不是挺乐的么。”
  “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我新认识一朋友，你给我安排到我那小区当保安吧，一个月一万不能再少了，噢对了，他可能在老家犯了什么事跑出来的，连身份证都没有，我估计也是不敢去派出所补办，你给我想办法给他办张证件吧。”听着苏颜叭啦叭啦说了一大串关于项南飞的情况，吴启云觉得不管是豆腐花还是油条都带着一股酸味，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能拿着勺子在碗里不停地搅和着，直到一整块完整的豆腐脑都被搅碎了为止。
  “犯事了？安不安全啊，你就随便留在你身边，还给你当保安，万一有什么坏心思怎么办啊，你可得想清楚了，要不让我亲自见一见吧。”
  “我认男人可比你准多了，我说他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只管给我办就是了。”察觉到吴启云的语气中夹着部分异样的情绪，苏颜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地盯着吴启云，只是说出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20出头的少女，对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说出的话。
  “还有你最好记着，我就是配合配合你，做爱的时候叫你一声爸爸，你别真把自己当我亲爹，而且我们当时说好的，我在你这就当你的金丝雀，我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外面，你没有干涉我的权力。”
  吴启云15岁就出来打工混社会，混到如今这个社会地位，无论是黑的白的高层底层，他都见过不少，以他现在的地位，能让他乖乖低头认错的场合并不多了，但在苏颜的面前，他却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慌忙地低下了头，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僭越了，一时太冲动了，我也是太关心你。”
  “你只要在你需要的场合需要的时间关心我，比如在床上，其它的场合你最好不要想太多了。”
  苏颜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听起来带着几分轻佻，像是在开玩笑，可吴启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股说不出的压力死死地顶在了他的背后，只是几句话，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打湿，他只能机械式的不停地回应着苏颜。
  “是是是，我明白，那个小伙子的事情，我一定替你办妥。”
  “嗯，那个人叫项南飞，照片我等下发你，虽然我相信他绝对是个好人，但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还是帮我查下他的背景，在老家犯了什么事吧。”
  苏颜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拿起纸巾擦去了嘴角的油腻，便起身离开了餐桌，只留下了吴启云独自静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