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春节
  说实话, 刘也对于自己能不能得奖这件事情，压根儿就没抱有任何希望, 所以主持人在念出他名字的时候, 刘也居然还在神游天外, 以至于聚光灯打到他脸上时，他的表情呆滞震惊的如此真实。在全场雷动的掌声中, 刘也如同踩在云端似的走上了台，一直到接过了主持人手上的银熊奖杯, 那冰凉的触感才让他找回了一部分神志。
  “抱歉，我现在情绪特别激动, 真的没有想到会叫到我的名字。”刘也一手捧着奖杯, 一手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了两下, 场下响起了善意的笑声和又一次的掌声, 鼓励这位年轻的导演大胆发表感言。
  “如果说, 拿到这个奖我想先感谢某一个人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我们的小陆总。是她的新人导演计划发掘了我，也是她把《救人者》这个项目交到了我的手上。”刘也的语气激动又真挚, “可以说没有陆总、寰宇影视和整个剧组的支持，就没有这部电影，这个奖是我的, 更是你们所有人的！”
  听到刘也这么说, 摄影师立刻机智地切了一个镜头给坐在台下的陆萱尔, 她正笑着鼓掌, 明艳的好像是春日里最娇艳的那支蔷薇花。
  柏林电影节落下帷幕，而成功“擒熊”的刘也和他的电影《救人者》也登上了娱乐版头条新闻，#刘也银熊奖#、#《救人者》大年初一不见不散#、#陆萱尔的礼服多少钱#、#刘也获奖感言#等各种相关话题更是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一天，没花一分钱就免费给电影宣传了一波。
  至于寰宇影视和陆萱尔，更是被网友列出各项实绩，评选为现今娱乐圈内的最佳“产饼”公司：【寰宇影视，外有自带钞能力的美貌老板小陆总，内有超级流量组合power11和国民男友陆辞，旗下新人导演计划中已经捧出了一位银熊奖导演，还独立投资出品了《偶像制作人》、《问尘缘》、《报告大王》的网剧和大电影、《你是最闪亮的星》、《救人者》、《少女十七》以及25亿大制作的《神州录》，个个都是好资源。各路小花小生还有经纪人们还在等什么，能撕到寰宇影视的饼，你票房和得奖总能占到一项的！omg，快找她！】
  这帖子一发出来，立刻就收到了各路粉丝的激情评论，纷纷在底下留言，许愿自家的小哥哥小姐姐能够被陆萱尔和寰宇看中，走向事业的新高峰。
  而有了银熊奖在手，《救人者》自然也就不愁春节档的宣传和排片了。虽然因为偏向现实主义题材的原因，它的预售票房并没有合家欢类型的喜剧电影高，但是在这个死亡档期的八部大片中，主演里没有用一个当红艺人的它也顺利排在了第四位，获得了12.6%的排片。而云集了各路大咖，号称要剑指戛纳的《堡垒》则凭借着微末优势挤到了一位，排片占比20.8%，片方更是踌躇满志地表示，他们的目标是要在春节档斩获20亿，做华语影坛的票房开年红。
  对于陆萱尔和《救人者》来说，这个预售和首日排片的结果已经比预想的还要好了，毕竟这可是上座率平均可以超过50%的春节档，无论是多烂的电影，只要能拿到10%左右的排片，都意味着它的首日票房都能稳过1亿，更何况还是《救人者》这种可以靠口碑走长线的质量型电影呢？
  票房既然不用发愁，从柏林刚刚飞回s市没两天的陆萱尔就把剩下的事情都丢给团队，又一次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带着陆嘉尔去hk过年。不过今年比较特殊，年三十他们会先去程家，然后大年初一那天再去黎家大宅。本来黎简诚对这个安排还不是很满意，不过巧的是，今年陆萱尔的生日正好赶在了大年初一那一天，黎简诚这才觉得没跌了自己的面子，勉强同意了他们俩年夜饭待在程家。
  相比黎家的枝繁叶茂，单单黎简诚这一支就有三房妻妾和子女来说，整个程家本支人丁稀薄，子嗣艰难，几代单传，年夜饭的时候甚至连小半张圆桌都坐不满。而程立新本人虽是个儒商，可多年豪门掌舵人做下来，那种对待外人不怒自威的气场早就深入骨髓，他的儿子程鼎恩性格和手腕一样，守成有余，魄力不足，个性温吞，而第三代的程睿天虽然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但也是个沉默寡言之辈。除了交流公司的情况外，整个程家上下一天到晚都是安安静静的，也得亏是陆萱尔姐弟俩的到来，才让家里面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春节对于每个炎黄子孙来说，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而今年的春节对于陆萱尔、陆嘉尔以及整个程家来说，意义又格外不同。虽说程立新已经对公司股权和继承进行了分割，但这毕竟是身份确认以来，姐弟俩第一次正式进入程家，全hk豪门圈子的人都收到了消息，自然也对他们格外关注。
  程家虽然人少，但礼不可废，年三十这天也是热热闹闹的，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准备，客厅里摆了许多发财树，大红的福字也都贴了起来。
  程立新穿了件红色的唐装，看着陆萱尔和陆嘉尔边挂灯笼边斗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陆萱尔近半年来在投资上的动作不少，他自然也是时刻关注着的，而寰宇影视能够取得那么多的成绩，程立新心中当然是颇为自得，觉得她身上不愧是同时流着程黎两家的血液，运势、眼光、手腕、魄力一样都不缺。
  陆萱尔姐弟俩自愿放弃公司的经营继承权，维系了程家内部的和平以及集团权力过渡的平稳，所以在面对他们姐弟俩的时候，程鼎恩的心情还真是挺复杂的，有点亏欠又有点感激。所以难得见到一次，又有个春节包利是的传统在，程鼎恩自然出手颇为阔绰，这里面多少也是存了点补偿的意思在的。
  陆萱尔和陆嘉尔敬了酒，从程鼎恩的手上接过了红封，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家hk报社的股权书，姐弟俩正好一人一半。
  程鼎恩笑着解释：“我听说lucas将来想做记者，jessie你又在做着娱乐行业，背后有家媒体当自己人，肯定能轻松不少。这家报社在hk算是有些名气的，不仅是纸媒，在新媒体方面的业务也做得很不错，所以我就把它买了下来，送给你们姐弟俩，也算是一份助力吧。”
  这的确是份大礼了，尤其是还考虑到了他俩的职业需求，陆萱尔和陆嘉尔笑着收下不说，陆萱尔更是朝着程立新撒娇：“您的利是可不能输啊。”
  程立新哈哈大笑，拍了拍孙女的小脑袋。他倒没有厚此薄彼，三个孙辈都是一样的，一人签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拿去自己买买东西吧。”
  然后他又转向了陆萱尔：“别撅着嘴，大头放在明天的生日宴上，爷爷肯定让你有面子。”
  程立新之前就出手过一枚价值七千万以上的卡地亚缎带结钻石胸针，所以陆萱尔知道，他说的“有面子”那就肯定不会是一般的面子了。
  *
  等到了第二天，又是大年初一，又是生日的，陆萱尔这个主角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一身chanel的复古风小礼服配网纱帽，华丽丽地出现在了黎家大宅。
  黎简诚一早就催了佣人去门口看了好几次，等着陆萱尔和陆嘉尔上门，不过真的等来了人，他却还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哼了一身道：“反正都离婚了，还上程家去吃什么年夜饭，家里少你俩一口吃的么？”
  “哎呀，太爷爷您这不会是吃醋了吧？”陆萱尔笑着坐在黎简诚的身边给他捶腿，“您看，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赶回来看您了嘛。”
  黎简诚举着拐杖作势要敲她：“油嘴滑舌的，可别带坏了你弟弟。”
  陆萱尔吐了吐舌头：“他这是在您面前装乖呢，您可别被他给骗了。”
  陆嘉尔挑了挑眉，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补了一刀：“我这次期末考试考了年级第一，姐，你呢？”
  陆萱尔这个学期都在忙着拼命花钱和满世界到处飞，靠着考前两周临时抱佛脚，勉强把各门成绩都混到了七十多分，名次什么的，自然是不必提了。见陆嘉尔揭她的短，陆萱尔立刻从果盘里抄起了一块儿巧克力丢他：“呸，你怎么不说我投资赚了多少钱呀！”
  “那我可不知道。”陆嘉尔一摊手，“反正我既没去洛杉矶，也没去柏林，天天就光顾着断网学习了。”
  陆萱尔赶在了大年初一这么个日子过生日，虽然吉利，但到底还在春节内，豪门圈子里的各家都有习俗要遵守，也没办法广请宾客来大操大办，所以还是个家宴的形式，除去黎家本家外，还有一些关系比较近的旁支过来道贺，其余的大多都是在开宴前，就委托人送了礼物上门，小山似的堆了满满一桌子。
  闲着也是闲着，陆萱尔干脆临时开了个直播，给大家直播拆生日礼物。
  因为事先没有预告，所以一开始直播间里的人并不算多，不过陆萱尔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个娱乐罢了。她随手从那堆礼物山上摸了个长条形的盒子出来，一看上面挂着的卡片，居然是曾之瑶送来的，拆开来里面是一条梵克雅宝的限量五花手链，三颗灰贝母，两颗满钻，气质又大方。
  【每回看小陆总直播，我都只想问一句话：这个多少钱？】
  【接近10w吧，主要是不太好买，一般都要排队等上好几个月。】
  【哭了，我连1000块的礼物都没收过。】
  陆萱尔拆一样就向镜头展示一下，然后放到一边，除了这条手链外，她还拆出了一个爱马仕的驼色mini lindy包、一套香奈儿羽毛系列的钻石手镯和耳钉、一个lv的下午茶套箱加上一套精美的骨瓷茶具，甚至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星空日内瓦苍穹表。随着她拆出的礼物越来越多，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变得越来越多，弹幕也愈发地热闹起来了。
  “这个东西有点儿意思。”陆萱尔对着镜头展示了一款外壳是喜马拉雅鳄鱼皮的手机，它的四边镶满了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居然还有人送手机？这是什么牌子的呀？】
  【vertu，可别看不起它，人家号称富二代标配，不仅在信息安全防护方面能做到万无一失，而且里面还附带有7*24小时一对一的私人管家服务，据说可以帮机主解决很多需求。】
  【这么厉害？那么我又要问出那个老问题了：贵么？】
  【贵，当然贵，蜥蜴皮的就要接近六万了，更何况这款还是喜马拉雅鳄鱼加上镶钻版的，保守估计，翻个一倍肯定不是问题。】
  【really？震惊了，果然小陆总的世界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啊！】
  【那肯定的，便宜的人家也不能当礼物送来呀。】
  不过陆萱尔拆出的这些礼物虽然价格不菲，但总算还在直播间观众的承受范围之内，没有夸张到让人说不出话的程度上。这也是因为“重头戏们”都来了现场，他们的礼物不会出现在这一堆里面。若只是这些太爷爷、爷爷、舅老爷之类的亲戚倒也就算了，反正都不认识，真正让网友们好奇的是，身为男朋友的顾衍，又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送上一份怎样的礼物呢？
  第111章 生日
  直播间观众的好奇心没过多久就得到了满足, 虽然这个部分他们没有在直播中直接看到，不过陆萱尔收到的那些礼物，却在第二天被新闻曝光, 再次引起了网友们的艳羡。
  能参加这场生日宴的, 要么是黎家本支，要么是关系亲近的亲戚, 谁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出手小气。就是黎子寒这样的平辈, 出手也是一辆阿斯顿马丁的dbs跑车，而且大概是受到了陆萱尔柏林红毯上那条水钻羽毛长裙的启发, 黎子寒还专门请人在跑车的车轮上镶嵌了水钻, 光是停在院子里, 就已经闪爆了大家的眼睛。
  还有一位女性长辈送了在lv定制的化妆立箱, 一个有半人多高，外面是经典的lv老花纹，打开后的内层全部都是鲜嫩的粉色，里面有十多个不同体积的抽屉和隔层, 还配有三块大小不一的镜子。不仅如此，它甚至还贴心准备了同款色系的化妆凳, 专门的口红区域设计的更是贴心又方便。就这样的一个立柜, 价格竟然可以抵得上一台宝马七系，那位长辈还说“好事要成双”, 一出手就是一对。
  其余送字画送古董摆件送百万名表的就更多了, 甚至还有送浅水湾旺铺的, 真正让陆萱尔做到了收礼收到手软的地步。
  不过显然, 生日礼物的上限不会只到这种程度，毕竟几位大佬得要压轴出场，省得出手太阔绰，抢了前面宾客的风头。程鼎恩昨天已经封了一家报社的股权作为新年利是，所以今天的生日礼物，就由他的夫人代劳了。这位程夫人的风格倒是和程鼎恩颇为相似，也是送上了一沓a4纸，陆萱尔接过来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一家拍卖行的转让书和一份妇女儿童慈善基金会主席的任命书。
  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慈善、艺术和社交往往都是互相交集的，一家有影响力的慈善基金会主席，其背后的人脉和能量一定是惊人的。程家的这个慈善基金会存在多年，非常活跃，每年举办的活动不计其数，且一直都是由家族女性担任主席。程夫人愿意让贤，也是对外释放了一个积极的信号，不仅是宣告他们对陆萱尔身份的承认，更是替她在整个社交圈造势铺路。
  就在宾客们交头接耳，惊叹程夫人居然能大方让出基金会主席之位时，又有一个人的到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个男生身材高挑，五官英俊，一身正装，气质长相无可挑剔，一进门就收获了不少目光，陆萱尔也跟着回头，一见到是他就笑了出来，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喊了一声：“顾衍，你来了呀。”
  相比陆萱尔的兴奋，黎简诚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小子又来抢他曾外孙女的注意力了。这一刻，在顾衍的衬托下，他连看程立新都觉得无比顺眼，迅速把他划成了自己的统一战线：“你看看，女大不中留啊，咱们老头子的吸引力，可比不过人家小年轻啰。”
  谁知道程立新在这件事情倒是豁达，笑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做大人的少干涉一些，说不定咱们吃过的苦他们就不会再吃了呢。”
  黎简诚眼睛一瞪，刚要再说些什么，陆萱尔就已经挽着顾衍走了过来。他又上上下下地把顾衍打量了一番，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是家世、长相、气质无一可以挑剔的，勉强还算是能配得上自己的曾外孙女。不过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不可能这么说，反而是很有些嫌弃地看了顾衍，故意挑刺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顾诚呢？”
  顾衍倒是镇定自若，微微躬身道：“这是家宴，我爸妈没有受邀，不好意思上门打扰，就托我把礼物带来，下次再择时间正式登门拜访。”
  黎简诚呵了一声：“你也知道是家宴，那你跑来算是怎么回事呀？”
  “脸皮厚一些四舍五入，我也可以算是家人了。”顾衍的表情一本正经，说的内容却让人忍俊不禁。
  黎简诚也不会真的为难顾衍，见他说话滴水不漏，姿态又放得低，倒多了两分欣赏，拿起拐杖敲了敲地，问道：“顾诚让你带了什么来？要是jessie 看了不满意，我可是要赶你走的。”
  这话基本上就是放过他的意思了，毕竟就算顾衍从路边摘朵花，陆萱尔恐怕也不会说不满意的。听到黎简诚这么说，顾衍就知道自己过关了，他笑着拍了拍手，让助理捧上来一个正方形的盒子：“这是我父母送给小萱尔的生日礼物。”
  他边说，边揭开了盒盖，露出了里面的一条项链。
  说是项链只怕还不太准确，因为每一个见到它的人，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恐怕都是：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艺术品啊！
  那黑色丝绒上托着的项链呈枝叶状，6000颗钻石赋予了它清冷而闪耀的光泽，每一片枝叶的起伏、转折、盘绕都经过了精密的布局，那卷曲立体的叶片，充满了生命的张力和自然的美感，仿佛这并不是一条冷冰冰的项链，而是真正冬日里，经历了霜雪融化的枝叶，永远地被冻结在了最美的那一刻。
  在场的宾客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在看到这条项链时，也忍不住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低声交流道：“这是cindy chao的冬叶套链吧？”
  “好像是得过masterpiece highlight最高奖的作品，听说耗时四年才打造完成。”
  “真是件了不起的艺术品，光是这个工艺和设计，就已经是惊人的价格了。”
  助理听到大家在议论这条项链的来历，便贴心为大家介绍道：“这条项链的确是由大师cindy chao所设计打造的，它的叶片表面上共镶嵌有6000颗白钻和224颗黄钻、棕钻，项链主体是由珠宝匠在1688度的高温下捶打基座，重塑10次，历经3600个小时方才完成。最关键的是，这条项链是顾夫人结婚之时佩戴的，是她的母亲赠予女儿的大婚礼物……”
  听到秘书这么说，宾客们立刻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条项链的价格已是不菲，但它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就更是非凡了。
  “瞧这个礼物，看来两家结亲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
  “顾董和顾夫人虽然人没到场，但这意思却是明明白白传达到了。”
  “家世容貌都相当，看样子两个孩子之间也有感情，联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
  “我就说嘛，最近黎家、程家怎么都和顾氏集团多了不少生意往来，原来就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啊。”
  “看来几家的股票又要上涨了。”
  黎简诚扫了那条项链一眼，就知道它不是凡品，再加上又有这么一层特殊意义在，脸上神色也松缓了不少，对陆萱尔点头示意道：“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
  顾衍见黎简诚首肯了，便从盒子里取出了项链，直接替陆萱尔戴上，那钻石细密冷冽的光芒在少女的脖颈上闪耀，更衬得她肌肤赛雪欺霜，莹白娇嫩，仿佛是冬日女神踏雪而来，让人见之忘俗。
  父母的心意送到了，顾衍就又从助理手上接过了一个文件夹递给陆萱尔，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又是一份转让书，还不及细看，便笑着开玩笑道：“我今天收到的转让书真是已经厚的可以垫桌脚了。”
  她边说，边把这份文件细细看了一遍，这才发现，原来顾衍是送了她一家位于s市市中心的独立电影院。这座电影院已经有接近百年的历史了，本身的房体是一栋非常漂亮的三层洋楼，过去曾经兴盛一时，是当时时髦小姐和太太们最爱去消遣看电影的地方。只可惜后来依附综合性商场的连锁院线越来越多后，这家百年影院因为缺乏特色和创新，渐渐没落，好在地段绝佳，所以还一直在勉力支撑。顾衍特意将这家影院买下来，重新装修翻新，除去二三楼的放映厅外，他还把一楼改造成了开放给电影爱好者的沙龙场所，而整座影院也由过去陈旧的风格变成了复古文艺路线，一下子就显得吸睛了不少。
  这也是陆萱尔之前和顾衍提过的构想，设置专门的文艺片影院，定期举办活动，为小众影片和影迷们提供生存和交流的场所，没想到，她还没有付诸行动，顾衍就已经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份礼物比起那条项链更让陆萱尔开心，恋人之间，最重要难道不就是像这样心意相通么？
  黎简诚看她笑得开心，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摇头道：“一座电影院就让你乐成这样，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陆萱尔挽着他和程立新的手臂，转着脑袋左右瞧了瞧二位大佬，眉眼弯弯：“那太爷爷和爷爷的礼物呢？我可是都盼了好久了。”
  程立新刮了刮她的鼻子：“爷爷知道你在s市常住的还是老房子，所以……”
  他递给了陆萱尔一本房本：“听说这套房子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两岸江景，我觉得还不错，就让人给你买下来了，你随时都可以和弟弟一起搬进去。”
  程立新说的云淡风轻的，好像这不过是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而已，结果陆萱尔接过房本一看，这才发现这套房竟然有560平，顶层复式结构，5房2厅5卫，成交价居然高达2.2个亿。
  陆萱尔虽然不缺钱，但是由于系统的限定，她在整个实验过程中，就只有一次购房的机会，之前已经用在了比弗利山庄的那栋17亿豪宅上，所以房子算是目前她有钱也没办法买的东西，能借着生日收上一套，陆萱尔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两亿多的房子一出手，全场宾客立马连连恭维：“不愧是程董，就是大方。”
  “那也是jessie这孩子惹人疼。”
  “对对对，jessie长得漂亮不说，做投资也厉害，我家孩子要是有这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黎简诚看宾客们热议连连，转脸点了点陆萱尔的额头：“别说太爷爷有好东西不想着你。”
  他边说边招了招手：“抬上来吧。”
  就有两个早就等在一边的佣人各自抬着个不到半米，盖着红色天鹅绒布的长方形东西出来，黎简诚当着众人的面儿揭开了绒布，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两幅油画。
  “这是印象派大师施耐德·哈森的画？”
  “对，一幅是《天竺葵》，另一幅是《奏鸣曲》。”
  “我记得拍卖会前几年拍出过他的一幅《花房》，当时拍到了1.4亿的天价。”
  宾客交流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陆萱尔的耳朵里，虽然知道太爷爷的出手肯定大方，但是在听到单幅就要1.4亿的时候，她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