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真不想搞钱啊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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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观主 更新:2023-04-16 12:53 字数:4155
他本身却以此术的敛息诀,收敛本身的气息。
外衣的气息,与他本身无意。
然而在心念一动之间,那外衣便似乎穿在一个无形的人身上,瞬息远去!
“难怪叫金蝉脱壳!”
宝寿道长暗道:“若有人追踪,以此法便可脱身,对方追索的,只是一件外衣!袁啸舟在大夏境内逃了这么久,近些时日,被吞阴山掌教、猎妖府、三大仙宗、十二道派追杀,却都屡屡脱身,看来此术功劳不小。”
他这样想着,又是心头火热,暗道:“袁啸舟的脑袋,可值钱了!趁着下一版猎杀榜的还没出来,得尽快去换取赏钱!还有那紫金宝塔,也是我白虹观历代所传至宝!”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位大周女子。
这女子对于白虹观的宝物,竟如数家珍,仿佛比他宝寿道长还要更了解白虹观!
为何大夏皇族,都不知晓白虹观的底蕴,而这大周女子,反而这般清楚?
若不是看穿这女子并非真身,宝寿道长怎么也得活捉生擒,严刑逼供,绑起来拷问一番,查个一清二楚,弄个一胎三宝……呸,忽然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贫道可是正经道士!
他这样想着,下山而来,寻到了车队,里边都是星罗宗库藏典籍,以及银票和蚕丝。
他用得自于杜兴手中的乾坤袋,最后装得满了,也只是装了三成典籍。
“早知道把小熊仔的蛟龙珠给取过来,大概就足够装满了。”
“罢了,还是传讯星罗分观,让他们派人来运送回去。”
“不知道文大人那边怎么说?”
宝寿道长这般念着,传讯给星罗分观,过得片刻,等星罗分观来人,他才离去。
才到青冥州猎妖府,却见文大人就在猎妖府中等侯,他已经从顾玄宗归来。
见得宝寿道长到来,文大人迎了出来,面色冷淡,说道:“你没有到猎妖府来。”
宝寿道长淡淡道:“中间出了点事情,不过此事大概已经清楚了。”
文大人怔了下,道:“你清楚了?”
宝寿道长缓缓说道:“贫道本就怀疑此事是袁啸舟操纵,但涉及猎妖府与顾玄宗,正如你之前所说,顾玄宗曾对星罗观施压,所以不能排除他们有截杀我星罗观的嫌疑,因此……贫道才要彻查此案。”
文大人皱眉道:“袁啸舟?难怪……”
宝寿道长闻言,问道:“看来你也查清了什么?”
文大人出声说道:“那位出身顾玄宗的红衣斩妖吏,他有一名女儿,无端失踪,应是受人胁迫,所以带队伏杀了星罗分观的人,而他麾下的白衣斩妖吏应该只是奉命行事,在此战之中,尽数死绝,他事后是自尽身亡。”
宝寿道长顿时沉默下来,他还以为是袁啸舟以造化夺灵术,操控这名顾玄宗弟子,但现在看来,袁啸舟是为了避免被猎妖府提前查出问题来,所以胁迫这名红衣斩妖吏。
“顾玄宗认为,他受人胁迫,也可能是星罗观杀了他女儿,才有此事。”
文大人出声说道:“我会进行解释,平息此事,但这名红衣斩妖吏,毕竟他们宗门的真传弟子,有资格晋升长老之位的人物,他背后的势力在顾玄宗内也是盘根错节,如今死在星罗观道法之下,影响很多利益方面的问题,所以很多长老弟子,都怒意难平!我认为近期,星罗观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门中长老与弟子,暂时不要离开山门了。”
宝寿道长淡淡说道:“他们死了一位有望成为长老的人物,可星罗分观死了四位长老,连带十二位弟子,这笔账更不好算!若不是此事因袁啸舟而起,贫道如今就已经在顾玄宗,让他们给出一个交代!”
他声音落下,看着文大人,平静说道:“星罗观一切事务,依然会照常而行,门中长老与弟子,也不会因此事而禁足!文大人能稳住此事,贫道也就不再追究,若文大人稳不住此事,今后顾玄宗的人胆敢为难白虹道观分支的徒众……贫道也想试试他顾玄宗主的掌教级战力,究竟有多强!”
顿了一下,便听得宝寿道长继续开口,说道:“再跟你说一声,就在刚才,贫道留在丰源山的剑气,已经斩了袁啸舟。”
“什么?”
文大人不由惊呼一声,道:“你斩了袁啸舟?”
宝寿道长缓缓转身,淡淡道:“准确的说,贫道留下的剑气,斩了袁啸舟。”
他往猎妖府大门走去。
而文大人依然在震撼当中。
袁啸舟就算失去了白虹仙剑,他也是炼神巅峰!
宝寿道长留下剑气,就能斩杀袁啸舟?
这道士如今究竟有多么强大?
文大人顿觉口干舌燥。
他忽然想起一事,更觉震骇,心中骇然,暗骂道:“糟糕!前次阎罗殿第三殿主程烈的事情,我只让他免了赤玄蛟龙的债务,竟然忘了跟他解除此前的约定承诺!这道士一向不要脸,万一他拿着袁啸舟的人头,跟我要三成银两,这可如何是好?”
第123章 小道炼化紫金塔!老道剑指不孝徒!
青冥州直辖域。
院中的年轻女子,盈盈起身,举止优雅,身姿优美。
“京城方面,出了变故。”有一名老者,进入了院中,低声说道:“猎妖府主亲自出手,我们在京城中的人手,折损殆尽,赵先生也陨落了。”
“猎妖府主?”女子蹙眉道。
“国师的手笔。”老者神色复杂,低声说道:“更重要的是,赵先生的书童被生擒了,当初赵先生来时,这书童是伴随左右的,他认得这里。”
“换地方罢。”年轻女子轻声道:“袁啸舟必死无疑,这次也见到了那道士,暂时不必在停留于青冥州了。”
“袁啸舟?”老者不由错愕,道:“他陨落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但他活不了。”年轻女子轻笑了声,说道:“那道士此行来青冥州,却将白虹仙剑,留在了丰源山,总不至于是将仙剑留给袁啸舟罢?他留下白虹仙剑,必是有十足把握,能剑斩袁啸舟!想来再过两日,袁啸舟的死讯,便会传遍整个大夏王朝了!”
“这个道士,您觉得怎么样?”老者不由得问道。
“本领深不可测,性情捉摸不定。”年轻女子微微摇头,说道:“白虹观的前一任掌教,显然是突遭变故而陨落,并未将白虹观秘辛告知于他,如今他对我等,并无善意。而且,当时亭中若是我真身,他只怕是已经出剑,这道士敌意颇重,还不到跟他合作的时候……”
“都说他万古奇才,谪仙当世,连国师年少时都比不得他。”老者叹息了声,说道:“若能将他收服,未来咱们大周王朝,便能有一座撑天的支柱!好比大夏王朝有这位国师坐镇,沉稳得几乎不可撼动,连仙殒之兆,天降灾劫,都没能真正动摇大夏的根基!”
“国师将要死了。”年轻女子淡淡说道:“没有国师镇压,大夏必将分崩离析!至于这道士,他注定与大夏王朝,不能为友!”
“国师正值盛年,尽管近来身受重伤,但仍是无可撼动的存在,伤势也不至于让他殒命。”这老者低声道。
“正因为鼎盛之年,所以国师才会死。”年轻女子叹息了声,说道:“大夏皇室的老不死,撑不住岁月消磨,寿元将近,他们一旦寿尽而亡,皇室便压不住国师,在他们眼中,无论国师是否忠于皇室,终究是颠覆社稷的威胁。而且京城的五大紫衣当中,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小道士……”
“若有必要,让我们的人推波助澜一把?”老者低声说道:“听说这道士,当初曾一怒之下,不管不顾,斩了广山域猎妖府的金衣斩妖吏杜兴,又在剑斩蛟龙之后,与围杀蛟龙的十三位金衣斩妖吏撕破颜面!我们在猎妖府也有人手,若推上一把,定可以让道士与大夏猎妖府,彻底撕开脸面……”
“暂时不要妄动,如今执掌青冥州猎妖府的,当今猎妖府主亲传弟子,他与道士关系不错。”年轻女子微微摇头,又轻声道:“当务之急,搜寻吞阴山掌教,先取坤字令……等拿到坤字令后,这道士手中的白虹仙剑,再另想方法。”
“那我们搬离此处,去往哪里?”老者问道。
“京城。”年轻女子淡淡道:“赵先生的书童,知道我们可以去的很多地方,所以那些地方都不能再去,而换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则全无根基,难以立足,也没有必要。想必猎妖府也不会料到,在赵先生陨落之后,我们反而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接起了赵先生的担子。更何况,吞阴山掌教的真身,多半是藏于京城之中,我们要取回坤字令,也须得往京城走一趟。”
“那这个道士呢?”老者问道。
“给他送了一份小礼。”年轻女子眼眸黑白分明,略有戏谑之意,道:“毕竟也算自家人。”
——
此时京城之外,山林之间。
只见一人背负双手,仿若俯视众生。
天边忽然飞来一道乌光,赫然是一只黑色的纸鹤。
而纸鹤落在了他的手中,摊开了来,内中有一个宝袋。
“可惜那一座宝塔,没能取回来。”
吞阴山掌教叹了一声,轻声道:“本座是否太谨慎了些?”
他若有魄力一些,真身前往丰源山,那么此行不但可以取得紫金宝塔,还能获得白虹仙剑。
其实,就算那宝寿道人坐镇丰源山,凭他真身本领,也都可以不惧。
可是他一向惜命,行事从来不愿动用真身。
此次错失大好良机,心中难免有几分不甘与遗憾。
但是袁啸舟进入大夏之后,其他所获,都在这宝袋之中。
他前次已经夺了一枚神异令牌,至今看不穿其中究竟。
这一次……他打开了袁啸舟的宝袋,清点了一番,略感失望。
这宝袋放在其他炼神真人手中,必然是欢喜若狂,内中确实有不少宝贝,甚至还有袁啸舟此前的看家法宝。
在袁啸舟得到白虹仙剑之前,此宝就是他仗之横行的底气!
只是落在吞阴山掌教的眼中,这些东西固然价值不低,但都不值得高兴。
“看来袁啸舟手中,最好的三件宝物,还都是从大夏境内寻得的。”
吞阴山掌教,念了一声,如今他得到了其中一枚令牌,但是余下两件宝物……白虹仙剑与紫金宝塔,都被那丰源山道士所获。
他叹息一声,忽然怔了下,从宝袋之中取出一个玉盒。
他皱着眉头,打开了玉盒,却见这是一门功法。
“混源白虹贯日经?”
“这是什么功法?”
“这个玉盒莫非是从白虹观盗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袁啸舟无缘无故,重返丰源山送命的根源?”
吞阴山掌教忽然眉宇一挑,袁啸舟修行的吞阴山镇派功法之一的万源神书,世间顶尖功法!
袁啸舟不惜以身涉险,就是为了去丰源山盗取一门功法?
他更觉诧异,忽然翻开混源白虹贯日经,只扫了几眼,便露出凝重之色。
又继续看了几眼,他神色已经逐渐严肃。
此功法比万源神书,更高一筹!
比之于自身修行的功法,也要更胜一筹!
不单修行法力,更锤炼肉身,本领无形之间,单从这一点,就可更进一步!
“难怪那个小道士,年纪轻轻,已是炼神巅峰,而且他的战力还凌驾于炼神之上!”
吞阴山掌教低声道:“他夺取仙剑之前,就已具有掌教级战力,是因为……这一门功法的玄奇?若论此法品阶,只怕是仙家功诀!”
纵然是吞阴山掌教,都不由得心头震动,但无奈自身所学是吞阴山功法,也不可能转修此功,当下摇头。
但这才摇头,他忽然想起一事。